恍惚中他问自己,是否除了舍身一护,没有其他解救的方法了?可是他知道,上次在惨烈的围困中,他损失了不少同袍手足,自己身上却滴血未沾敌锋。他为自己这样的幸运而羞耻。他必须流血,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将他自己从这样的羞耻中解救出来。他不仅在解救那孩子,也是在解救他自己。
他喃喃:“很痛,但不是不能忍,没有我想象中的痛。他们当时一定比我痛得多了。”
蒋巳提足真气要砍第四下,项知归猛然反应回来,一急之下,肩胛骨往上竭力一抬,居然硬生生将坠跌的戟尖抵住了。
低下头来,怀里那孩子已经颇大,十三四岁,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惶恐地跟他对望。
“别怕。”他眼前一黑,痛得视野模糊,却维持着微笑,反手拔出了嵌在肩胛骨中的大戟。
左臂举起来,虽有裹甲在身,三道伤口仍深可见骨,未曾凝固的黑红血液不断流出,地上很快汇成一片血泊。
蒋巳手中大戟给对方夺去,不禁有些惊惧,强撑着口气说道:“项将军舍己为人,果真仁义。”偏头瞧了瞧他怀里的男童,“你迟迟不肯还击,是怕伤到这孩子吗?”
话音甫歇,项知归便缓过神来,表情冷厉地一戟击刺出去,无数人看到一腔鲜血冲天而起。
“借你三戟,偿还我折手断足之罪。”
人马巍然而立,静等着黑黑红红黏黏的血液往下滴答,淌在绸缎似的马背上,将军放下孩子,只咬着牙关,脸上一点也没变色。
所有人只听得滴答滴答的微响,远处有唏嘘啜泣,空里震荡着金石声。
一道呼喊传入耳中:“项将军,我段申等你很久了!”
项知归匆忙之间转头,砰然一声,他那夺自蒋巳的大戟又和另一位将军的长矛相撞在了一处,戟身阵阵地嗡鸣起来,从手掌直传至心脏。
段申冷笑道:“我与蒋巳不同,他只是玩得狠辣,身手没什么看头。你要跟我斗,还早了一百年呢!”
项知归左臂肌肉一阵阵痉挛,他盯着段申不说话,目光那么轻蔑,仿若在看一只跳梁泼猴。
戟矛交击之声登时破空荡开,段申知道项知归闭口不言是在紧聚一口精神气,不然这气一散,痛意便会翻江倒海,于是他恶狠狠地笑了:
“项将军,我当年也是跟令尊同属于先帝麾下的呢。令尊为报先帝知遇之恩,有肝脑涂地之忠,万夫不当之勇,使我无比敬畏,今日你却忤逆先帝,和公主为仇作对,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项将军,公主年幼,前途大有可为,你不如与我一齐追随于她。”
“项知归!元家是叛贼,你怎么敢奉叛贼之诏,伤害你真正的主子!”
交不数合,段申的声音中断了,匪夷所思一般低下头,眼睁睁看着那一柄猝然穿透其胸臆的长剑。
剑镡是用上乘白玉雕成的龙头,须髯珠鳞皆栩栩如生。
项知归遽然抬头,终于被这一番话激怒,拼着一口气松散带来的浑身疼痛,也要张口出言:“你家公主视百姓性命如草芥,其作风残暴,与先帝同出一辙!”
他的眼底如充血一般,红得慑人,语气比任何时候都更显冷厉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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