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看着离开的徐森莱,低眉抱着橘猫回到阁楼。
………
跟陈晋州同床向来是一沾枕头就睡,今天徐森莱难得失眠,
陈晋州见她实在没有睡意,只得做了点别的,等她累得睡去才结束,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才上床拥着她一同睡去。
后半夜,徐森莱又反反复复醒了几次,被梦魇惊醒。
看向脸侧放大的俊颜,徐森莱往他怀里缩了缩,再次合眼。
梦魇却并未到此结束,梦里反反复复出现那只橘猫,阿池叫她十三,女佣也叫她十三,她分不清是女佣的十三,还是自己的十三。
画面一转,她看见橘猫走失那天,自己和穿着警服的阿池从巷口找到巷尾,再从巷尾找完隔壁街。
梦里她们找到失踪的橘猫了,邻居阿姨送来个盒子,说是大志带着猫去玩忘记说了。
大志是谁?梦里昏昏沉沉,她判断不了真假,甚至连要记得去判断真假的能力都没有,她很高兴,她的橘猫找回来了,原来没有丢,欢欢喜喜接过盒子,
身旁的阿池催促她快打开看看,她伸出完好无痕的左手,掀开盒子,
几乎是瞬间,徐森莱禁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盒子里是头颅切断,手脚染血的橘猫。
徐森莱眼眸微转,惊叹是梦的同时,眼睛再度瞪大,身体几不可察轻颤一下,死死盯着窗台上那双眼。
窗台上那双眼也在盯着她,借着月光,她看清了,绿黄异瞳,正是女佣手里那只橘猫。
徐森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惊动熟睡的陈晋州,紧紧咬着嘴唇,控制鼻腔呼吸动静,以及剧烈跳动的心脏。
窗台上的橘猫似是感受到床上人儿的神经紧绷,调转头颅,不再看她,也不离开。
徐森莱缓了缓,抬手一抹额头,掌心果然一片湿黏。
毫无睡意,徐森莱轻手轻脚走进浴室,只用手机开了手电筒,等洗漱台上灌满了水,才将脸全部浸入,
冰凉的水流洗去徐森莱脸上的汗液,同时带走身体里的浮躁,徐森莱将头抬起,抹一把脸上的水,低头看去,
突然低呼一声,受惊的身体快向后退去,紧紧贴住身后的墙壁,瞳孔瞪大,紧紧盯着水龙头里流出的满目血红,
前后不过一秒之差,徐森莱惊闭双眼再睁开,还是红,轻晃头颅桃花眼连眨数下,再看,是清水,
胸口剧烈起伏,平复下去的心跳再次回升,剧烈到,每跳一下似乎都牵引得心口隐隐作痛。
徐森莱贴在墙边站了很久,确保自己从梦魇中彻底清醒,再不会产生幻觉时,才缓缓走回洗漱台,
心理作用下,她没再碰洗漱台中的水,轻轻推开窗户,想让凌晨帝京的夜风吹一吹她浮躁的心头。
然而,今夜似乎并未到此结束。
秦家安排的住处,正对庄园主堡,徐森莱看着三楼长廊外的身影,眼眶红,一把捞过旁边的手机,点开相机放大,对着对面长廊上穿行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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