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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问此间十五（第2页）

抖动幅度十分轻微，难以被觉。心魔慢慢地抬起头，他下意识地找上了刘扶光睛，要在那里寻找答案。

迎着他目光，刘扶光表变化，仍然平和自若一张脸，只他神，他眸中透出光彩……心魔与他对视一刹，然捕捉到了至善瞬间躲闪与退缩。睫微颤幅度，便如蜻蜓点在水面涟漪。

顷刻间，心魔先愣怔，继而醍醐灌，一下顿悟。

和他一样，刘扶光也在害怕！至善运筹帷幄、成竹，他在虚张声势。许在刘扶光心中，他一直曾从遇害身死影中走出……面对晏欢时候，他始终那个被抛下钟山山崖，躺在崖底，活活承受着鼓兽撕扯可怜虫。

残害背叛苦楚，六千余年躺在冰冷棺中如死寂寂，被迫与挚亲生离死别遗恨……些东西深逾血海，岂晏欢说悔改、说弥补，就能悔改弥补得了？

刘扶光在乎，他只深刻领会了痛滋味，以致太过怕，因此连一丝一毫绪波动，都无法在晏欢面前显露出了。

他内心徘徊着一只夹着尾、畏于强敌鬣狗，一刻，只卑劣野兽，终于敏锐嗅出了对方隐在深处新鲜伤口。

过度恐慌，逐渐在心魔神里褪去，他了底气，又能得心应手地驾驭具躯壳了。

原，你亦强撑着与谈条件，心魔想，既然如此，又何必惧怕？

他想着，脸上就由露出了再谦卑和顺过微笑。

“算数，算数？”

学着本尊口吻，他坚定力地承诺，“就死了，也会违背对你承诺。只你身体未愈……就算取了元神道心，丹田也受。扶光，真担心你……”

停顿一下，他再竭力模仿晏欢语气与态，颠三倒四，作出滔滔绝痴妄语：“更何况，你终于肯对开口了，你知道，心里实在欢喜得要命……”

嘴上说着些话，心魔&xeoo由地觉得乏味。

横竖他真要跟讲话，他中看晏欢，他话语和声音，亦了晏欢而。

意思，意思透了。

刘扶光定定瞧着他，神间像确定了什事。

“你看着，”他笑了起，“又在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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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你应该看着。”

瞧着面前“晏欢”，刘扶光流露出表，便如他昔年尚龙神道侣时，常常对晏欢露出笑容一样。

过，他毕竟许久曾样笑过，一开始，难免笑得些大自然。

话仿佛意所指似，心魔禁大震，下意识抬头，望向刘扶光胡思乱想，虽说至善双看得清世间一切幻象虚妄，可本和晏欢同出一体……

一切思绪戛然而止，心魔睇视刘扶光面容，他一尊石雕，唯僵立在原地。

刘扶光在笑。

心魔好像也被个笑容分成了两半。

一半他在看到个笑，就完全垮了、毁了，稀释成了一滩无可救药烂泥。他愿意放弃所，只需倒在至善怀里，让他用双手抱着他、捧着他，好让他重新变作世间最幸福东西。因他要种毫无保留爱，哪怕就此沦天底下最卑微下尘土，他亦甘如饴。

而另一半他则在歇斯底里地哀嚎。个笑让他想活着剥掉自己皮，再抠瞎自己睛，将自己从里到外地烧成焦炭。因他要起种毫无保留爱，他可以担负重量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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