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才发现,她们的骡车与书院的车隔得甚远。因一行人中只有这么几个女子,良三父子格外小心,让她们与其他男子,尤其是书院的陌生男子离得远远的。兰婶更是谨慎,和纾邹氏一道,把两个女孩子护得紧紧的,吃饭住宿都尽量不让她们与外人接触,反而比在织造局时还要拘束些。
贞锦依笑言:“我们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兰婶儿何苦这样拘着我们?就是在省城,出了织造局我们也是到处跑的。”
兰婶正色道:“你们小姑娘家不晓得厉害,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多加小心。这里可不比省城,如今虽说是太平盛世,没有强匪山贼,可谁知路上还有无坏人?就是不偷不抢,让人占了便宜也是不成的!又或是惹了什么闲话出来,我也没法和房主娘子交代。”
纾邹氏也跟着附和:“正是,房主和房主娘子想得周到。就是知晓咱们机房织局规矩最严,我们才这般放心把孩子交了来。”
女孩子要名声就得用自由来换,对这个社会的做法,贞锦依不理解也不行,只好规规矩矩,老实听从安排。
就这么行了六七日,贞锦依好不容易才逮着个机会,“偶然”碰到绎之谦,但也只来得及问一句:“诚先生的文章写得真是好,他可还写过什么新作?”
绎之谦低声应了句:“我离开埠宁时,先生正要着书。”
眼见有人过来,便慌忙走开了。
此后二人再没单独遇见过。
又过两日,车队终于进了埠宁城。
良氏在埠宁郡府开的机房早已卖掉,只剩下一座院落,毕竟住了多年,一时舍不得,加之城外的乡下还有良家的亲友,时不时要进城来歇个脚,便留了下来,由良三的一个堂侄带着寡母妻儿住在里头守屋子。
纾家三口回了自己家,贞锦依虽然很想和纾锦宛单独聊聊,却不得不先跟着兰婶,被良氏父子安置在良家的宅院,和那守寡的老婆婆住在一处。
良三在城里处理机房售卖的后续手续,良铮就陪着官差,带着兰婶儿去了昌溪。
贞锦依也想要跟去,可是良三和兰婶儿都让她好生在埠宁待着,等他们接人回来,于是只得坐在屋子里,将预备给纾锦宛的嫁妆拿出来整理。
纾锦宛显然也念着她,第二日就让家里人来请她去纾家,说是要请她帮忙改制嫁衣。
纾家亦是累代匠户,之前只是被雇佣做染织,后来置了两架织机,家中女人织了布匹,男人便染了拿出去卖。到了纾锦宛父亲手里,竟渐渐开成了一间小小的染房,也接一些外面的布铺或是私人送来染的布。
纾锦宛的大哥已成了亲,现在帮父亲打理着染房的生意,小弟识了些字就缀了学,跟着大哥学做事。
如今家里的院子修缮一新,纾锦宛便住在后院,她嫂子早给她收拾好了一间单独的屋子。
婚期就定在下个月,纾家已将陪嫁的家具送去了城外她的夫家,屋中的箱笼里是为她预备好的衣物、首饰。
纾锦宛的夫家是普通乡农,但纾家是匠户,女儿能嫁给农户,已觉得烧了高香,如今家境又好了许多,加之纾锦宛自己也有些积蓄,因而她的嫁妆在郡府的平民中算是相当丰厚的。因身份所限,不能大张旗鼓抬上几十抬妆奁出门,但十八个枣红漆箱子装得满满的,很是实在。
嫁衣是早前家里请郡里的制衣坊做的,制衣坊并没有量过纾锦宛的尺寸,就连纾家也说不清纾锦宛现在的个头身材,只好大致按着十八九岁女子的身形制作。
这么一来,做出来的成品要比纾锦宛的身材大了好多,纾锦宛忍不住要动手修改,索性把贞锦依找来。贞锦依得到消息,干脆带了自己的包袱,去纾家住些日子。
“你瞧这裙子,长了好有三寸,都没法走路了。”
一见贞锦依进门,纾锦宛就拉了她埋怨,小嘴儿翘起,像是跟谁赌气。
贞锦依与她相识多年,甚少见她表现出这种小女儿情态,倒觉得十分有趣。
她走到衣架子前,一套衣裳在上头挂着,红绢通袖对襟大衫、青色百褶长裙,外加红绢帔风,从衣领到袖口,竖着绣了一道万字不到头的花边。
纾锦宛一把将裙子取下来,放在身上比画着。染了卷草花纹的青色罗裙是平民女子唯有当新嫁娘时才可以穿的吉服,褶子做得很精致,本来就有点蓬蓬裙的效果,但因过于长大,上了身跟偶人似的,看着有点滑稽。
纾邹氏在一旁解释道:“还不是怕事到临头来不及吗?你常年在省城,也没法叫你自个儿做,好容易找了家制衣坊,说是做嫁衣最好的,偏他们家生意好得很,无数的人给了银子钱排队等着,咱们家去年底就送了料子去,也等到前一个月才做出来呢。
他们原先还不肯的,说是不晓得尺寸,不好做,我好容易才央求着,说,十八九的姑娘无非就是那样,照着我的个头,略做长些就是,横竖嫁衣都不是穿着做事的,宽大些也无妨。人家这才肯做的。不然等你回来,哪里还做得出来,莫非让你穿着素衣出嫁不成?”
纾锦宛的嫂子帮贞锦依拎了包袱进屋,又给客人倒水,给婆婆小姑子添茶,忙前忙后地张罗,却并不插嘴说话。
贞锦依看看衣裙,笑道:“这家的手艺不错呢,特意做得这样大,不就是方便你改的?看这些花染得这样高,就是下面修剪掉一截,也是无妨的。”
纾锦宛叹口气,轻轻将裙子放到桌上,说道:“我可不会裁衣裳,好在有你。”
她本来知道嫁人是迟早的事,平日无事,喜帕、花鞋自己也慢慢做着。但这次父母来接,还是有些突然,回家一看,诸般物品全都已经备妥,明知是躲无可躲的事,且是件大喜事,她心中仍是有些烦乱,却又说不出是为着什么。
好在有贞锦依一同回来,于是叫了她来说话,但见了面又不知要说什么,只借着衣裳不合意抱怨抱怨,就纾锦宛来说,已是她少有地发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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