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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监控与聘金二（第2页）

那时候她的回复，看着只有“可以吗？！”三个字，实际上她删了好几句话才出去的。

她在假装自己没有被那个词吓到。

祁慕被她戳了，于是抓着她的手，笑问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笑，从容随性，顾艾感受着自己被他包揽在怀里的感觉，他胸膛的温度就这样传递到了自己的脊背。

但那一瞬间，她恍恍惚惚的，不敢问了。

有些事就像是阳光下流光溢彩的泡沫，一戳就破的。

“嗯？小艾？”祁慕偏头亲了亲她，笑说，“什么呆呢？”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迟疑，祁慕端详了她片刻，而后微微一笑：“好久没看到你惶惶不安的样子了。”

顾艾下意识缩了一下，几乎又回到了纪念馆的那个时候。

像泡沫的，不止有当下的亲密无间，还有她薛定谔的自信。

顾艾忽的捂住了脸，居然有泪涌了出来。

房间内只有美食片中的浓汤咕咚声，顾艾只是流泪，却没有哭出声。

“小艾？”祁慕把人旋了一下，让她侧坐着，自己好看清她的表情。他接过程续递来的纸巾，尝试着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

顾艾依旧乖顺，任由他给自己擦泪。

祁慕不厌其烦地给她擦着脸，中间还给她擦了个手，而后轻声说：“小艾，有什么事，都可以说出来的。”

顾艾沉默而缓慢地眨着眼，终于还是开口了：“慕爷……”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是眉梢微动——这个称呼，太不对劲了。

顾艾也意识到了不对，底气不足地换了个称呼：“慕慕……”

祁慕叹着气，低头覆在她唇上舔了舔。这样的顾艾，这样的安抚，久远得仿佛是好多年前的记忆了。

随着呼吸的平复，顾艾好像又找回了破碎的自信心，勉勉强强拢回怀里后，蔫蔫地说：“慕慕，你愿意娶我吗？”

祁慕松了口气。

顾艾虽然情绪化，还时常忸怩折腾，但她只要开口了，一般都能把症结展现出来，病情清晰可见。

祁慕拣了颗话梅喂进她嘴里，笑得无奈：“问个问题而已，怂成这样。难道我不愿意娶你，天就塌了吗？”

顾艾含着梅子，被酸得更委屈了：“差不多了。”

果然是野化失败的小宠物呢，就算眼前是广阔的天地，也依旧眷恋身后的温暖。

祁慕用指肚蹭了蹭她的脸，这次并没有因她的怯懦而生气，连失望都没有。

因为现在不用逼她了，她其实可以的，只是时间没到而已。

祁慕把她旋回原来的朝向，继续吃着花生。他不再管顾艾的情绪，仿佛她的萎靡与惊怯都没生过，仿佛刚才只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用紧张且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问他说——

“慕慕，你愿意娶我吗？”

于是他搂着人，用既正经又随意的笑音回复她说：“愿意啊。”

他戳起一块蜜瓜喂到小姑娘嘴边，笑言说：“但你想这么早结婚吗？小姑娘，你才十八岁哦。”

顾艾茫茫然地张嘴咬住了蜜瓜，耳边听着祁慕和程续逗趣说：“想让我喊你大舅哥，你可抓紧办个仪式认妹妹吧，指不定哪天突然就定了呢。”

她再次恍惚了，刚才的情绪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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