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脑子连着身体的某些东西豁然断裂了,身体莫名的有些不受控制,她几乎无法再继续在萧云辞的视线下继续呆着,只能快速跑开,躲去了屏风后。
萧云辞眼眸沉沉的看着她屏风后的身影,淡淡的一抹,却又那么浓墨重彩的,在他的心里划了一道痕。
他的视线几乎透过那简陋的屏风,声音却依旧是克制沉静又有礼,“怎么了?()”
我……我换衣裳。?()”温凝有些没底气。
“好,我今日要去圩区,一会儿与张大人在圩区用饭,你不必着急,自行安排便是。”萧云辞声音淡淡,仿佛方才二人什么也没有发生。
温凝咽了口唾沫,听到他与往常一般的声音,她有种被溺水中拯救出来的感觉,终于喘上了气,恢复了一些理智,“好,殿下慢走。”
萧云辞见她的身形呆呆的伫立在屏风后,听闻他要离开,仿佛瞬间松了口气一般。
终于……对自己有了些面对男子该有的反应。
他深暗的眼眸中溢出一丝愉悦。
……
萧云辞与张大人同行,前往宜州受灾最严重的圩区,张应河刚到马车边候着,等了还未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便有些不耐烦了,心想着这萧云辞究竟在棚帐里头忙些什么?
又不是小姑娘家的,怎么还要打扮这么久?还是说本身就是起晚了?
起晚了?不会是宁宁受欺负了吧?
那小小的床,有几个男人近距离接触宁宁能忍住?
张应河这些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官兵侍卫、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也算是见过了不少,他自然觉得自己对天下的男人都有一定的了解。
面对女人,男人们的第一反应其实并不是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
只要是正常男人,天然的本能的就会对美丽的女子有一种渴求,对于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渴求。
除非是圣人,是真正的能够克制住自己内心渴望的那种圣人,面对宁宁这样唾手可得的诱惑,即便日日夜夜都在身边,都能忍得住。
萧云辞一看便知道不是那种情圣,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宁宁根本不是对手。
这一大早的,萧云辞越不来,张应河越是焦虑,他焦虑萧云辞会对宁宁动手,会一脸饕足的走到他面前叫他张叔,那他会吓的一辈子做噩梦。
“张大人在想什么?”萧云辞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张应河吓得一颤,赶忙回头看向自己一直念叨的那厮,却见他似乎确实是满脸的饕足,眼角还带着些许淡淡的笑意,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让他开心的喜事。
一张俊脸就像是刚刚经过洞房花烛一般显露出幸福美满。
张应河一颗心顿时便掉下了万丈悬崖。
完了,宁宁被他……
“在忧虑圩区的事务吗?”萧云辞看出他面色的变化,微微挑眉,“张大人
()有别的想法?”
“参见太子殿下。”张应河这才想起来行礼,“圩区还是要去再看看才是,微臣确实有些忧虑,圩区的泥土若是被洪水泡久了,土壤也会受影响,这一季的稻子就没法种了。”
“张大人所言极是。”萧云辞先行上了马车,“让大人久等,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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