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就是在这里发现的踪迹。附近有一座荒村,我怕被发现,就没有再靠近。”飞英说道。
“你做得很好。”偶师使道。
他们已经靠得很近,但四周仍然一片荒凉,灵机如大劫中通常那般混乱,甚至连个警戒的布置都没有,好像这里就只是一片无人的荒地而已。如果这里真的是某些人的藏身之所,那他们未免也稳了些。若非飞英此前在附近发现了些许端倪,他几乎也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但偶师使并未对飞英质疑。他们已经离荒村很近了,不差这点功夫。
两人停在荒村前这几乎只是一片山坡上的乱雪,雪中支棱出枯枝碎藤。这里已经荒废了太久,一半村子已经沉到了土里,地面上的残迹也都早已被野蛮生长的植物们吞没了,若非修士的神识敏锐,在这一地乱雪中根本不出还有个村子。
飞英心中略有不安。这里着实在不像藏了什么的模样。他此前并没有靠近,所以也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是知晓这里曾经有过一个村落,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来附近探查那些逃走的鬼神都受用了多年的香火,但还有些并未真正摆脱怨煞的困扰。现在玄清教强行截断了吴侯辖域的信仰,他们必然不会好受,若能寻得到一处曾受人供奉过的神像栖身,就可以减轻一些怨煞的困扰。此处村落虽然已经荒废,但鬼神并不需要凡人生存所依赖的物质,只要这种村落中曾经供奉的神位或神像还存在就可以了。
但一群躲藏之辈,怎么可能在栖身之所一点防护与警戒的布置都没有呢飞英在这里连用于隐匿的布置都没有到,没有隐匿,却也并不见鬼神气息的存在。难道他的推测是错误的难道那些鬼神只是在这里短暂停留过,然后就离去了这会不会影响到偶师使对他的法,认为他是无能之辈他得想办法
偶师使忽然冷笑了一声,飞英心中一紧,却听偶师使道“躲得够深的。”
这是说荒村里藏着的鬼神,飞英心下松了口气,做出一副惊愕中暗含苦涩的模样,请教道“属下还以为找错了地方,大人是怎么出来的”
偶师使道“他们的阵法布置十分高明,是来自点苍山中的秘法,你不出来也正常。”
飞英解了惑,心中却难以抑制生出更大的不平来。点苍山,这也是一个曾经拒绝过他的传承。只是这一个分别而已,就使得他历经多年万般艰苦,却连几个仓惶逃窜的鬼神所受到的一点余惠都不破。
飞英勉强压下心中的嫉妒,他知道现在不是他能放纵心绪的时候。这些鬼神有得自点苍山的阵图布置之法,来吴侯的确与点苍山有关。不止如此,偶师使对点苍山的关注也有些过头。吴侯都死了,几个小小的鬼神,用不着偶师使亲自留在这里坐镇。但若是偶师使对他们感兴趣,那就不一样了,而这些鬼神中,除了与点苍山的联系,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呢
飞英正思忖着,却见偶师使已经走进荒村中,连忙跟了进去。
偶师使在乱雪层上闲庭信步,笼在黑袍下的手或引或提,就见死寂的荒村中忽现点点灵机波动,隐藏的阵法刚刚显露出踪迹,就被接连破去。飞英心中的渴望愈加剧烈地沸腾起来,他想要力量,他想要这样的力量
荒村中被遮掩的气息暴露出来,鬼神不、不对,这些鬼神的气息太僵太淡了些,不像是鬼神们藏身于此而产生的气息,倒像是他们已经离开,残余的气息被人激发
被破去的阵法骤然飞散,在四方组成道道锁纹,死死封闭了荒村的空间。这是个连环阵,这是陷阱
飞英从未如此明晰地产生过自己是如此迟钝的感受,他的神识才刚刚反应过来,就见一道剑光暴起,骤然劈开他的视野。飞英目眦欲裂,他极力想要躲开,但那剑光太快,他又太慢,他的神识中照映出那道如惊雷霹雳的剑光,他的法力与躯体的运转却跟不上来。他觉得自己沉如背了一座厚重的大山,从法力到肌体都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壳。
他见了,却躲不开。
那要命的剑光还没有接触到他的躯体,锋锐的剑意却已刺痛了他的神经,他护体的罡气已经被破开,肌肤撕裂,滚落猩红的血
剑光与他擦身而过。
飞英恍惚明白过来,那剑光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
原来那只是余散的一点剑意而已,原来他连剑光都没有清。
他不由得感到死里逃生的庆幸。幸好,幸好偶师使才是那人的目标,幸好他的弱小使得那布下陷阱的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但偶师使能破得了这样的杀局吗如果偶师使败了,他该怎么办
飞英忽然感觉胸口一痛,他仰面倒下,见剑光刺中偶师使的胸口;见灰衣老道引剑挑向偶师使的头颅;见偶师使像蛇一样从黑袍与面具下脱出,趁着灰衣老道被缠住的瞬间破开困阵遁逃而去。他见黑袍之下的偶师使是个容貌姝丽的女子,灰衣老道丝毫没有在意他,对逃走的偶师使直追而去。
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了。飞英想到之前偶师使给他奖励时连到额头上的丝线,他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对方的替身傀偶。他就要死了,可他不甘心。他想要活,他想要力量,他不能这样死了飞英直勾勾地盯着落在雪地里的木质诡面上,他到了,刚刚偶师使用这个缠住了灰衣老道,这面具也是个傀偶,傀偶替伤法他也会,也许不那么高明,但他能活下去
诡面被剑光斩出一道裂痕,上面的花纹像有生命力一样扭曲挣扎着,好像它们也被那剑光斩伤了,但它们还是活着的,它们能活下去,它们是有生机的。
飞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已全然忘记了这是偶师使的诡面,他就算拿到也未必能够使用,也想不到他此时未必还有能力祭炼这张诡面,想不到等等其他问题,他只得到那张诡面上的花纹,他只想着他要活下去。
他在雪地上向那张诡面爬去,从胸口流出来的血化开了地面上洁白的雪,和下方的泥土混在一起,拖出一道脏污的痕迹。
他极度用力却又极度无力的手勾成鸡爪般丑陋的模样,终于够到了那张诡面,抖着手将它扣到自己脸上。
活下去得到力量走出更远的前路再也不必卑躬屈膝不必羡慕别人的传承不必被轻视、被随手用作替死的傀偶
对就是这样
飞英的神智愈加模糊,诡面上的花纹闪着妖异的光,断裂的纹路蠕动着,试图跨过剑痕重接到一起,却被剑痕上残余的剑意所阻。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惶恐的意志问道。
飞英被这声音惊醒,神智骤然一清,他这才发现,那诡面竟在吸取他的神魂力量他此时清醒过来,连忙收束神魂,诡面对他神魂的汲取骤然慢了下来。飞英想要从中挣脱,但那诡面上的花纹竟已化作根根丝线,从他神魂上的一处微小残缺扎进来,死死缠住了他,这一番挣动下来,不但没能脱出身来,反而又被诡面吸走了不少力量。
如此下去,他非死在这诡面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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