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皎如实回答。
“你这丫头，可知我那传家武学旁人想学都没机会，你虽然天资有限，但还年轻，只要肯吃苦，不说取得多大成就，至少能强身健体，也大了也不会被别人欺负。”
老太君面色严肃。
沈皎皎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任性，但她不打算隐瞒，将怀渊的情况和她的想法都一一说明。
本来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谁知老太君只是摇摇头，道：“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但他也很幸运，至少遇到了你，这样吧，你让他每天子时过来，如果能做到，我便教他，如何？”
“不行。”
沈皎皎摇头摇得很干脆。
完全不像是有求于人的样子，反倒像是在做买卖，还有心情讨价还价。
老太君的脸色果然又沉下去，“怎么，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学一身本领？”
“不是的老太君，我不是说了他也才跟我差不多大吗，子时太晚啦，小孩子那么晚不睡会长不高的，你也不希望你的关门弟子以后在外面被人笑话是侏儒吧？”
沈皎皎叉着腰，据理力争，条理清晰。
老太君沉默。
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这样的话，那就……”
“不如辰时吧，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太阳最适合长高了，多晒晒对身体也好，老太君您也要多晒晒早上的太阳，这样身体会越来越好！”
“好吧。”
沈皎皎的笑容似乎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感染力。
沈清幽都觉得要谈几轮的事，她三两下就搞定了，甚至不需要她开口帮忙。
沈皎皎也因为谈成了一件大事，十分高兴，美得头上都差点冒泡泡。
老太君留她们晚膳。
严阁老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她又跟孙辈不亲，一个人吃饭难免寂寞，沈清幽也就没有推辞。
用完饭后，她带着沈皎皎回到将军府。
原以为还要遇到死缠烂打的秦子宴，结果对方被秦建叫了过去。
司琴打着听八卦的名义去打探了一圈，居然都没有打听到父子两人究竟在商讨什么，只知道那天晚上秦建书房的灯光亮了一整夜，直到天微微亮，秦子宴才从他书房里出来。
沈朝云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请了他。想来也是十分好奇他们究竟商量了什么。
以往秦子宴对她多少是有些耐心的。
但这次居然直接无视了沈朝云的人，转头去马厩挑了一匹好马，出城去了。
过了没多久，秦建也离开将军府，虽然不知去了哪里，但大概率是跟秦子宴去了同一个地方。
“真是奇了怪了，京城最近发生这么多大事，正是一团乱的时候，他们父子鬼鬼祟祟在计划什么呢？”
司琴很纳闷儿。
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有打探到消息，又觉得挫败。
沈清幽正在给沈皎皎梳头，闻言只是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找个人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让谁去呢？”司琴很苦恼，“他们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现在怕是已经走远，追不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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