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更多的突厥兵转身逃跑,往家的方向。
裴凛拉进缰绳,胯下战马嘶鸣,他以手中长枪遥指天际,口中带着腥风血雨:“杀——”
这注定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突厥人劫掠了扬州来的漕船横渡而来,而如今却被平威军杀得再次试图用漕船逃窜回去。
但裴凛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世子,再往前就是贺兰山了!”
“那又如何?”裴凛遥指着那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声音通过胸腔冷冷传来,“那本是我们的土地,如今我们要拿回来!”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双臂不能动弹的华昌勇正在后方指挥步兵打扫战场,遥遥望着狼川铁骑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连火炮营的熊珲都在上蹿下跳,似乎试图搬起床弩跟着一起跑。
正当华昌勇挠头的时候,他现那些打扫战场的步兵也跟着提刀跑了!
这是要做什么!
很快,一名斥候骑马飞奔而来,连马都没下,眼瞧着还有百步距离,就开始高声叫喊道:“浪川铁骑打到贺兰山去了!”
“什么!”
华昌勇惊得蹦了起来,右臂不小心跟一位正在回收标枪的小兵撞在一起,疼得他好一番龇牙咧嘴。
“真敢啊。”
许多正在打扫战场的兵将停下手中的活计遥望北方,那里有一片山脉,曾是他们祖先的故乡。
*
“灵武大捷!灵武大捷!”
这个消息飞驰在大街小巷之中,程凤朝站在舆图前,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盏。
“狼川铁骑啊……”他之前还对这支队伍的将领有所猜测,如今基本可以确定了。
方哲康轻嘶了一声,道:“三爷觉得这狼川铁骑的主人到底是谁?”
程凤朝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反问:“你在西北呆了这么久,只手遮天,竟然不知道?”
方哲康讪笑一声,道:“以前有些猜测,不过如今三爷在此,那么这人选便只有那一位了。”
他指了指东南方向,那里有座平威王府。
程凤朝微眯着眼睛,神色混沌不明:“混迹勾栏瓦肆的浪荡子……看来是我低估了他,世人也错看了他。”
他将舆图卷起,重新塞进了竹筒:“今夜我便会离开庆阳,之前答应过我的事可别忘了。”
“今夜就走?这么急?”
“时不我待。”程凤朝将竹筒收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方府。
待他走后,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打开暗室的门,悄然走了出来。
“方老板竟跟程三爷是友?”
方哲康收回视线,望向站在暗室门口的刘容,笑到:“友?这要看你如何定义这个字的。”
他走上前,单手搂住刘容的纤腰,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被迫她昂起头,而自己则将脸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细数着被他留下的痕迹。
“姓程的老虔婆都跟你说什么了?”
刺啦一声,锦绣绸缎被撕裂,雪白的棉絮纷纷扬扬的洒落出来,映照着夕阳后的艳红之色。
刘容一手捂在自己胸口,一手缓缓下滑,娇嗔的看着他:“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方哲康轻嗤一声,凑在她耳畔低声道:“我怕你明天就说不出话来了。”
日沉入海,月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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