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掌柜的,若按咱们的脚程,天黑前便能入城了,倒也不必急着赶路。”
展鸰点头,“甚好,附近可有水源”
“有,”赵老三抬手一指,“这一带并不算荒凉,前头不远处就有一片庄稼地,为灌溉方便,颇有几口水井,那水直接打上来就能吃的。”
这会儿展鹤睡饱了,也醒了,一听就嚷着要去,“鹤儿没见过水井”
在家时他是大少爷,这种东西自然入不得眼。而到了一家客栈,大家吃水又直接从后头的河里挑,自然也不需要画蛇添足的弄水井,他难免好奇。
“我们也没怎么见过,”展鸰对席桐道,“咱们那会儿这玩意儿也不多了。”
席桐很熟练的帮小孩儿重新绑了头发,三下两下就收拾的利利索索,“走,去瞧瞧。”
他的手真不是一般的巧,现在基本上一家三口的头发都是他帮忙梳当然,主要是媳妇儿的,什么垂鬟髻、单螺髻、双螺髻、逍遥髻样样拿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跟李慧学的,更不知这个徒弟当时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是何等心神俱震。
李慧要了命了
反正如今展鸰在梳头方面还是肆无忌惮的手残,每天早上都乖乖等着人帮忙梳头,要是实在没空,她也只好使出自己唯二会的两种手段三股麻花辫、四股麻花辫,哦,还有个马尾。
于是大树、荷花并赵老三带的小伙计留下架锅灶,点防蛇虫的药丸,赵老三亲自带着这两大一小一行三人去井顺便打水。
郭先生和纪大夫趁机下来活动手脚,俩老头手搭凉棚眺望远处绵延不绝的苍翠和起伏的山丘,时不时指点议论几句,再吟诵几句古往今来的名句,只觉得好似整个心胸都跟着开阔了。
果然人总闷在一个地方不成,还得隔三差五就出来走走。难得有人不嫌弃他们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且多享受些日子吧。
纪大夫十分乐呵,弯着腰、背着手在附近走了一圈,竟又叫他找出来一捧不知什么草的,说是可清热败火,准备晾起来,过几日可以煮着喝。
郭先生笑道“我但凡你少吃些肉,少碰些辣子,别整日家窝在茅房里不出来,也不必喝什么清热败火的药草茶了。”
因前些日子上火,纪大夫着实被强行喂了好几天的蔬菜,如今俨然成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此刻却被郭先生故意挑出来,纪大夫不由得老脸微红,却不好再说,只是狠狠朝他依旧空荡荡的衣服上剜了一眼,愤愤道“白瞎粮食了”
好歹老子吃了还上膘,你可倒好,白吃了
这老货就跟他养的那只王八一个脾性,吃的不少,可愣是没几两肉,真是天道不公
荷花用车上带的水麻利的清洗早起才从客栈菜园子里摘的新鲜胡瓜,就见自家掌柜的他们又小跑着回来了,一个两个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席桐怀里多了一只去时没有的土黄色大陶罐,旁边的展鹤不等他放下就兴冲冲的对郭先生和纪大夫喊道“,小虫子”
展鸰失笑,“叫蝌蚪。”
“哦,蝌蚪”小孩儿从善如流的改口,双眼亮闪闪的喊道,“姐姐说,青蛙就是它变的,要我养着,还要写观察日记”
说完却又后知后觉的仰头向展鸰,“可是姐姐,观察日记是什么”
展鸰笑出声,“就是将你每天听到的到的领会到的原原本本的记下来,也不必太过繁琐,只挑要紧的写就好。”
展鹤哦了声,认真道“可是鹤儿觉得每天每件事都很重要啊。”
“这就是难处了,”展鸰拍拍他的肩膀,“凡事都有轻重缓急,每件事各个过程也有主次之分,你得自己学着分辨。”
小孩儿大了,自尊心渐强,前不久曾非常强烈的抗议过被摸脑袋的行为很不男子汉,于是众人纷纷表示尊重,从那日起便都改拍肩膀了。对此,小孩儿表示十分满意,因为只有男子汉才被拍肩膀
郭先生含笑点头,显然十分赞赏她这种教导方式,而一听蝌蚪和青蛙的故事也觉得稀罕,跟着蹲下去,就见那装了大半水的陶罐中果然有几个约莫黄粒大小的黑色游虫,一个个圆头大脑,后头还拖着一条尾巴,瞧着倒是憨态可掬,十分有趣。
“这同青蛙并无半分相似,”郭先生诧异道,“果然是它变得么”
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他知道这两个晚辈不会胡乱吹嘘,可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太过匪夷所思,难免有些吃惊。
不等展鸰点头,纪大夫先就笑起来,“瞧瞧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出身的,连这个都不晓得我们小时候时常抓来玩呢你且等着瞧,要不了多久,它就生出腿儿来喽”
他是寻常人家出身,不过经济略宽裕些罢了,儿时也是个皮的,时常同小伙伴们一起上山抓鸟、下河捕鱼,青蛙之类的自然经常见到。久而久之,这些东西大约是个什么关联也就差不多明白了。
不过还是今儿才知道这些小黑东西叫蝌蚪,名字倒是怪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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