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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会馆（第2页）

“嗯，吃饭去。”

“大雨，路上滑得很，你能走吗？”

莫东冬说，“别再把脚扭了。”

卢也抓着雨伞，忽然想起贺白帆说过同样话。像叮嘱小孩儿似，好好休息，尽量少走路，要次扭伤了。

可他大个，用得着贺白帆叮嘱？他又傻子。

莫东冬喝口可乐，随口说：“待会去食堂帮你带一份呗。”

卢也干脆地摇头：“用，太饿了，能走。”

然拉开门，一跛一跛地走了。

雨过天晴，卢也脚腕渐渐消肿。

贺白帆再联系过他，生活好像在转瞬间到正轨。卢也早早去实验室，晚上最一个走，几天就将论文改好，投了稿。他给母亲打过一次电话，母亲说杨叔现在很实，总闷头坐在门口烟，敢再事找事了。几天，卢也去飞飞车行买了一辆电动车，他原本打算顺便请段小凡吃顿饭——和贺白帆断联，想起段小凡，倒也那别扭了。可惜，几天见，段小凡竟离职。卢也给他微信，他也复。

卢也骑着新买电动车，去图书馆借了几本诗集。他打算压缩午休时间看看书，赶快找个合适选题，把那篇论文题目定下。

莫东冬说，选诗集，千万要选你知道诗，如果个诗连你小也子都知道，那也被研得差多啦。莫东冬说，选诗时候，一定要选你看懂诗，越晦涩越容易分析，因大家都看懂，你说都行嘛。

卢也随手翻开诗集一页，心里跟着默念：“然，就烧成灰，投入泛滥江……”很好，看懂。卢也倒去看封面，《朱湘诗集》，也很好，他知道诗。

“哟，师弟，你爱好？”

卢也一惊，猛地合上书。

中午实验室空无一，知王瀚什时候进。他穿件白底灰纹衬衫，西装，黑皮鞋，身上带着淡淡酒味，像刚从饭局上离开。

王瀚笑呵呵道：“文艺青年，师弟。”

卢也尴尬地说：“就随便看看。”

王瀚说：“也想看点书陶冶呢，女朋友天天骂文化，但真看懂呀。”

他一边说，一边耸肩，似乎真很苦恼。卢也只好笑一笑说：“也看懂。”

王瀚拉张椅子，在卢也身旁坐下：“对了师弟，你谈女朋友？”

卢也愣了一下，摇头。

“猜也，”王瀚咧嘴一笑，“你条件好，慢慢挑嘛。哦，你嫂子朋友多，都美女，以帮你物物。”

卢也感到莫名其妙，王瀚跟他很熟？就要给他介绍对象了？

于只好着头皮说：“读博太忙了，感觉什时间谈恋爱。”

王瀚颔：“，你看你天天给陶师干多少活，”顿了一秒，他压低声音，“师弟，听说郑鑫和你吵架了？”

……原件事传到他耳朵里了。

怪得他突然热，可能觉得于心愧。

卢也说：“也算吵架，他就对论文事点意见。”

王瀚神了然：“那肯定，能理解，其实也想到陶师会样安排……唉，就让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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