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从淮南去山南,改走水路。上船越鲤在船边倚着看江水景,五月蜀地天气炎热,行船吹着江风十分凉惬意。见她到处乱跑、肯进船安生坐一会儿,韩世临问她:“行过船?”
她点头:“第一次,以前只在湖中上过画船。你们吗?”
归结底都算北方,越鲤想当然以他们也很少坐船。料两个都摇头,宁长风小时候讨亲戚喜欢,常到处去访亲问友,韩世临家里钱,三两年就下一趟江南游玩,近几年各地太平才停下。
只越鲤初次坐长途游船,看什都新鲜。难得她晕船,看腻了风景就去找船工聊天,她天生就个好奇心重,想到什都直接去问,行船如何掌舵,看风向,天气影响……
中午头太盛,出去会晒得脸疼,越鲤在船舱贪凉。及至太落山,她就出,戴着船工常戴大斗笠到处溜达。
就大船,韩世临常要找几圈才能找到她。船工正在吃盐腌咸鱼干,介绍捕最贵刀鱼,容易腐坏,除去上贡与出售,一部分就腌成鱼干。
越鲤顺手拈起一条咬了一口,咸得睛都眯起了。船工大笑:“陛下,们吃东西,哪能入你口。况且拌着米粥吃,你样吃会咸得你嘴苦到半夜。”
越鲤皱着鼻子咽下去,问:“平时跑船就样吃饭吗,盐够吃吗?要拿出腌鱼。”
船工一一给她答:“跑船要吃点口味重,船家也会给饭吃。渔家向官府买盐,比正常买卖价格要低。前两年,荆州太守要把渔盐调到与食盐一样征税,渔民叫苦迭,幸而陛下将一条废除了。”
越鲤笑道:“姚净远那狐狸钻进钱里了,如果由着他征下去,多半都进他口袋,渔民与都捞着好。”
韩世临走过,说:“陛下好雅兴,一条船都能跑得见影。”
越鲤手上撕了一条咸鱼干递给他,嘴上波澜惊说:“昨天喝那种甜甜茶水吗,要喝,要加冰块。”
“那湖州紫笋茶,本上好东西,侍女竟然擅自给里面加蜂蜜,真糟——”韩世临说到一半,那条咸鱼嚼开,一下子苦得他停,表怪异地看向越鲤。
越鲤哈哈大笑,愉快声音随着江风飘。她笑弯弯,说:“家一顿饭就三条小咸鱼,你就吃了一条,韩公子大名在外,好吃白食?”
韩世临嗤道:“赔十斤给他,行了?”
越鲤让他做了个,向船工抬了抬下:“快谢过韩大。”
船工让惊喜砸在头上,连声道谢,大赞陛下与韩世临大方。
越鲤带着吃完咸鱼,起身跟韩世临走。太落山,水面粼粼映出天空蓝紫,韩世临说道:“陛下认,一路施予众小恩小惠,与治国方略相比,哪个更重要?”
她脸颊上玩闹笑意慢慢收敛,看向韩世临,说:“从前也问过先帝,只靠他一勤俭,于天下又什大用,杯水车薪,本末倒置。”
“如今陛下自己做了君主,也在意起些小手段了?”
韩世临质问道。
越鲤答:“于而言,手段,举手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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