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逸远皱了皱眉头,一把攥住她在胸口作乱的手,声音冷凝:“嗯?谁的?”
这话一出,袁敏仪用力地抽过手,仰视他:“你说呢?”
他脸一黑,冷沉道:“你没喝避子汤?”
他是喜欢这个风情诱人的嫔妃没错,但若是怀孕了,便后患无穷。
见他突然沉了脸,袁敏仪心口一颤,随即昂起下巴,不在意道:“奴家就一次忘了喝,你这么害怕做什么?皇上两个来月前宠幸过奴家一次,但肚子这个却只有一个来月,时间对不上,留,肯定不能留,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倒是可以拿来做点文章。”
这话一出,他提着的心放了放,不过是玩乐,前程正是锦绣阶段,被这个妖精勾引已是失智,要是再搞个孽种出来,一旦被查出来,他就是死了,都会被族人追到黄泉路唾骂。
“想做什么都随你,但这孩子不能留。”横逸远抬手轻轻扣住她白皙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做着亲密的动作,声音却带着几分警告。
袁敏仪勾起撩人的笑,笑中含着不易察觉的冷意:“你走吧,接下来的日子暂时不要找本宫,本宫有事要做。”
听到她的保证,他收回手,将身上的衣袍拢紧,捡起地上的外衣披上,活脱脱一个拔刁无情的渣男。
待穿戴好,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袁敏仪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她面无表情地拭去,心痛得不能自抑。
她不舍地轻抚小腹,轻轻地低喃:“我假戏真做,爱上这个负心汉了,怎么办?”
已是深冬,房间安静得像一滩死水,只余窗外寒风刮起树叶沙沙响动的声音。
“来人。”袁敏仪眼神坚定又阴冷,眼下该做的是完成任务,而不是在这里悲伤春秋。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躬身道:“娘娘,奴婢在。”
“你过来,替本宫办件事。”她招了招手,脸在昏暗的光线映照下,给人一种看不真切的感觉。
“是,娘娘。”宫女恭敬地来到她的身边,俯下身倾听。
夜幕缓缓降临,烛影在重华殿内扑闪。
姜柚宁坐在床沿上,早已冒了一身汗,细碎的此刻变成了条形码,黏在她的额角。
“公公,把药喝了,这天冷,小的一路端来,温度刚刚好。”陈溪将一碗浓黑的中药端到她面前,一张稚嫩的脸挂着笑意。
“谢谢。”她接过药,仰头一饮而尽,随即脸皱成一朵菊花,苦哈哈道:“这药怎么比我的命还苦。”
陈溪接过碗,憨憨地挠了挠头:“良药苦口,公公忍着些。”
坐在椅子上的祁若璃,轻轻笑了笑,在怀中掏出一个纸包,伸手递过去:“给。”
姜柚宁偏头看向,将他手心中的纸包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几颗蜜饯,黑的黄的棕的颜色好几种。
她捡起一颗塞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甜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压下中药的酸苦。
“王爷,你喜欢吃蜜饯?”她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祁若璃低低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十几年的药,还是不习惯,得吃些蜜饯。”
听到这话,她有些食不知味,看着手中的蜜饯,又看了看这样一个病弱的少年,有些同情,不敢相信喝了十几年药的人,是怎么云淡风轻说出这些话的?是习惯了吧?这习惯还真让人揪心。
姜柚宁轻柔道:“王爷放心,奴才会尽快给你配些药,压制你的哮病,虽无法治愈,但病情稳定的话,不影响寿命的。”
唉她还是改不了心疼美男子的习惯。
一旁陈溪闻言,脱口而出:“王爷不止哮病,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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