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些再次被捆绑的锦衣卫心神不宁时,何县令何大人开口了。
他对聚集起来的仆人们说:“你们每个人拿起地上的刀,刺这帮假扮锦衣卫的恶徒一刀。”这个命令让院子里的仆人们一下子慌乱起来。
有的人脸色苍白,不知所措。有些丫鬟婆子立刻哭出声来,她们连杀鸡都不敢,更别提杀人了。还有一些人连忙往后退,希望老爷没注意到自己。
何世烙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任何不刺这帮恶贼的人,就是他们的同伙,和他们一样有罪。”听到这话,院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就连刚才哭泣的丫鬟们都用手捂住嘴,不敢出声音。
关键时刻还得靠老管家,他是何县令的老家人,立刻明白了何县令的意思,第一个站出来。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吃老爷的,用老爷的,现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老爷要你们有何用?依我看,不愿刺这些恶贼的,干脆直接乱棍打死,别浪费老爷的粮食。”说完,他第一个捡起地上还带着血迹的短刀,向一个锦衣卫刺去。
这一刀并没有刺得很深,但给所有旁观者树立了榜样。
他们这些仆人都是何世烙的家奴,与何世烙的命运息息相关,荣辱与共。上午何世烙被软禁时,他们也是被软禁的对象。如果何世烙今天真的遭殃,他们也不会好过。至少也会被流放!
一旦有人带头,其他人就会盲目跟从。这些仆人都排在老管家后面,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刺那些锦衣卫。
何世烙的师爷是个秀才,因科举无望而投靠何世烙做了师爷。有了文化,他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早上检查腰牌时,他参与了,他确信这些被绑的人就是锦衣卫。
现在老爷让他们每个人都刺锦衣卫一刀,这意味着自己将来要紧紧依附于县令。万一事情败露,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看着那些不知好歹的仆人接连刺锦衣卫,他开始盘算如何脱身。他绝对不能刺锦衣卫,他不想连累家人和他一起受死。
趁着没人注意,他悄悄往后退。当他退到人群边缘,突然转身想趁乱溜走。
其他人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但卫海盟的胡启元注意到了这个不断后退的人。当那人转身要离开时,胡启元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颈布。
“王师爷!县令大人还没下令,您这是要去哪里呢?”声音虽小,却吓得王师爷魂飞魄散
"哈哈!这位兄弟,我突然觉得想去厕所,很快就回来,真的,一会儿就回来!"王师爷强装笑脸地说,他的脸上还挂着刚才被吓出的汗珠,不停地擦着,把自己的脸弄得像个大花猫。
"王师爷如果真的很急,那就先给那几个人来几刀再走也不迟,您请便吧!"胡启元说着,把王师爷拉到了场地中央,硬塞给他一把血淋淋的刀。
何世烙怎么也没想到,一直深信不疑的王师爷竟然要逃跑,他这是要干嘛呢?他也马上附和道:"志远先生,您不是急着去厕所吗?怎么还在犹豫呢?难道你是这些贼人的同伙吗?"志远是王师爷的字。
王师爷握着那把黏糊糊的小刀,心中矛盾万分。如果现在一刀捅下去,自己暂时安全了。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后一旦被人现,他会遭受千刀万剐,连家族都会被灭门。
如果不捅这一刀,今天他可能就过不去了。正在他犹豫不决时,何县令的呵斥声传来:"志远先生不是急着去厕所吗?怎么还在犹豫不定?难道你跟这些盗贼是一伙的?"
这句话反而激了王师爷的怒气,让他下定了决心。他把刀扔在地上,大声对周围的人说:"你们别听何世烙的瞎话,这些人可是皇上亲自挑选的禁军,真正的锦衣卫。你们要是捅了他们,那就是灭门之罪,会被千刀万剐的!大家千万别上当啊!"
他一开口,何县令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生了,万一这些仆人叛乱,他能杀光所有人吗?那样只会引起更大的怀疑。
然而,仆人们的反应出乎王师爷的预料。他们并没有像王师爷想象中那样群情激愤,反而有些人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看得他一头雾水。
没错!那些有反抗能力的男人此刻都已经对锦衣卫动手了,你现在才说,岂不是更加坚定了他们跟随何世烙的决心?那些还没动手的都是丫鬟和婆子,就算想反抗,也没那个本事啊!你说这些动手的仆人不恨你,还能恨谁呢?你早就知道还不早点说,现在才讲,你是显摆自己消息灵通,还是打算去告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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