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二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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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昭猛地攥住他衣襟，将他掼在地上，“你跟她说什么了？”
衡看着他，语气淡漠：“你不是说她心里有你么？你怕什么？”
“毕竟十四年，就算是养只逗闷儿的阿猫阿狗在身边，也不会不上心。”
他眼底猩红，卡住他的咽喉：“我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衡轻笑了一声，呼吸已经有些不畅，话音也便断断续续着：“——丧家之犬。”
昭倏地松了手，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我去找她。”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衡在身后淡淡道：“她哭了一路。”
他脚步便顿住了。
衡半撑起身子，抬眼：“你是嫌闹得不够大，还是嫌她现在日子过得太轻快？”
“她若是想见你，又何必走？”
昭蓦地攥紧了拳，又缓缓松开。
像是最后一股劲儿也从他身体里抽了出去。
两人动手的动静不小，连书架都倒了一架，满地狼藉。
侯爷峥闻讯赶过来的时候，便见两人面上皆带着伤，虽是停手了，中间气氛却仍是剑拔弩张。
他只扫了一眼，登时额头青筋直跳。
“这闹的是哪出？还当自己是三岁不成？！”这话是对昭说的。
毕竟，衡不像是会主动跟人打架的性子。
侯爷停在昭面前，恨声道：“你的老师是当世大儒，教了你这么多年，便是块朽木，也该雕成花了！到头来是让你不孝不悌，殴打兄长的？昭，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衡依礼唤了一声父亲，而后淡淡解释道：“是我先动的手。”
昭抬头，看着侯爷，轻轻勾了勾唇角。
峥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上火，想也没想：“你兄长训你，必是事出有因，你听着就是！还有你动手的份儿？！”
话说完，才看见他下颌处那道细长的血痕，皱了皱眉，话音也软了两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
“还能有什么事儿？”昭顺着他视线擦了一把脸，“早就看衡不顺眼了。找个借口，打他一顿解恨。又打不死，父亲不用这么紧张。”
峥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本已经扬起了手，但见他脸上还肿着的伤，一时竟没处下手，只指着他鼻子：“混账！你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好嘞。”昭面上仍带着笑，应下便利落转身，毫无留恋地走出去。
峥叫了府医进来，替衡看过。府医说不过是些皮外伤，擦点药膏便能好。
他才又问了一句：“衡儿脸上的伤，多久能消？”
“世子若按时用药，两日便可。”
衡知道他的意思，敛下眉眼：“这几日不需进宫，我在家养两天便好，父亲不必担心。”
他平日要见的人太多，若脸上带着伤，势必要引人追问。怕是不多时，昭这不敬兄长的名声便会传遍了。
侯爷挥了挥手，叫府医退下去，人退到门口，又被他沉声叫住：“去给祠堂里那个看看。”
“我看他肩上还有道箭伤，处理干净些，天气热了，免得生了疮疡。”
屋里只剩下他和衡，他才沉沉叹了口气，“这混账下手没轻没重，你这几日便安心在家养着，旁的事都等伤好了再说。”
“昭儿也不小了，旁的不说，过几年也是该议亲了。他混成这样，哪家勋贵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衡温和开口：“儿子明白。今日之事，不会有人传出去的。”
侯爷又叹了一声，“罢了，说到底，是我对他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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