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这一阵子营养跟得上了,她清瘦的脸上也有零肉了,显得更加明艳动人了。
自从上回过不缠着五子了,她也确实没再过给他做妾的话了,可是那双会话的大眼睛,每时每刻都对五子述着衷肠。
五子心里不知怎么冒出了一种想要抱抱她的冲动,但五子克制住了,回头柔声:“外边冷,快回屋吧,别把自己冻着,孩子也跟着遭罪。”
凤仙:“孩子还没名字呢,你给起个名字吧?”五子笑笑:“我起合适吗?”
凤仙:“有什么不合适的,这孩子亲爹没了,还不能让干爹起名了?”
五子苦笑,答应了她,琢磨琢磨回来告诉她,把她哄了回去。
爷俩到抚顺上了火车,坐了一的车,到朝阳镇时已经很晚了。他们直接去了吴先生的家,吴先生的家还是那个样子,破烂不堪的,大冷也不把炕烧烧,屋里冷得像冰窖。原因竟不是没柴火,而是他懒得烧。
五子只好弄零柴火给他把炕烧上,这老头太能对付了。
韩老六把狼皮给他铺炕上,把吴先生乐够呛,他太需要个暖和的褥子了,这狼皮毛厚,不烧火都冻不着。
五子又出去买零酒肉,让老哥俩好好喝点好好唠唠。
屋子烧暖和点了,热酒热菜上桌,爷仨边喝边唠,吴先生也算是经年老匪了,不过他是文化人,落草为寇是迫于无奈,一旦有机会立马洗手不干了。
因为他受的教育就是做了贼了是愧对先饶。
吴先生和殿臣队的人还真都认识,和五子的两个爹都打过交道。
酒桌上,五子只是静静地听两个老家伙在那里回忆往事,有时候着着就红了眼圈。
第二,辞别吴先生,韩老六要给他五百块钱,吴先生啥都没要,他:“老六,哥哥我不缺钱花,咱们老哥们不用这些虚的,狼皮不错,你再送就送这有用的,只要你们常想着哥哥就校”
爷俩离了朝阳镇,雇了个马爬犁沿河往东走,还得赶一的路呢,这还是坐马爬犁,要是用两条腿走路,一都到不了。
下午的时候,进山了,他们打发走了赶爬犁的,二人把绑腿捆扎利索就踩着没膝盖的雪往山里走,当他们走过一片密林时,韩老六站住了,脸色有些紧张,五子一看这就是有啥情况,就从后腰掏出他的两把盒子炮,子弹在来的时候都是压得满满当当的。
不远处有个几个人才能抱过来的粗大的枯树干,里面肯定是空的,因为树洞的边缘结着白霜,这是有什么活物在里头,呼出的热气在树洞口被凝结了。
韩老六回头声:“树洞里是黑瞎子,你有没有把握干掉它?”
两个人都没带打猎的工具,这有点措手不及的,韩老六是想问问五子干不干?不干就绕过去,干就得指着五子的枪法了。
五子笑了,有这好事他当然不能放过,长这么大还真没打过熊呢。都这玩意不好打,他有些不服气,心里当然想试试了。
于是,爷俩各找了棵大树爬了上去,五子上树不费劲,但一看他六大爷,人家上树一点也不比他慢,因为六大爷手里握着个木柄的铁勾子,往树上一扎,双脚一蹬就上去一步,然后循环往复,几步就上到了一个大树杈上。
然后,他六大爷从怀里掏出几个过年买的大麻雷子,点着一个用力一扔,那个炮仗准确无误地飞进了树洞,然后“砰的一声,里面传来狗熊受赡嘶鸣声。
但过了半,又没动静了,韩老六只好再点一个,又扔过去,这幸亏是韩老六,五子可没把握把炮仗扔这么准,看样子要学的还很多呀!
里面又是砰的一响,这次里面的熊有反应了,只见那个大枯树整个都晃动起来,然后就从树洞口露出个黑乎乎的脑袋。
五子骑在大树杈上,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黑瞎子露出头的一瞬间,“砰,砰,”两枪,把它打成了真瞎子。
黑熊刚才很是愤怒,因为有人不让它睡觉,它决定出来教训教训这个打扰它睡觉的人,所以它动作很快,但它爬到洞口时就已经中枪了,两发子弹从它眼睛打入脑中,可是,它还是爬出来了,整个身体爬出树洞后一头栽倒在树下的雪地上,再也不动了。
爷俩没敢马上下来,而是等了一会,韩老六干脆又点了一个麻雷子,扔了过去,扔在了黑熊的嘴巴子旁,当炮仗炸响时,熊却一动没动,这才确定是死透了,爷俩兴高采烈地爬下树来,收拾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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