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混居在一起,生活上多少有些不便。余天明在卧室里呆了许久,一直等到晚上11点多,见客厅外面已经没什么动静,才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
洗浴间的面积很小,还带着蹲式便盆,外面连着洗脸刷牙的洗手池和梳妆镜,中间隔着一扇移动式的雾化玻璃门。
港岛这里什么都好,商品物资丰富,生活相当便利,一年四季的气候也好,就是房屋居住面积太小,严重影响生活质量。
第二天上午,余天明拦了辆计程车直奔皇岗口岸,中午到了罗湖火车站,在售票窗口排了半个多小时队,总算买到一张卧铺票,时间是明天晚上6点多发车。
这个时间刚好,他正有打算在鹏城转一转。前世,他的家庭和事业都在鹏城,重生那一刻就是在去宝安国际机场的高速上。
在这里他生活了快20年,他的一路艰辛,还有家庭事业都留在了鹏城,这里留下了他太多的记忆。
从火车站附近的香格里拉酒店出来,余天明上了一辆的士,沿着深南大道缓缓前行。道路两侧的建筑工地非常多,从罗湖到福田再到南山,一路大大小小的工地无数。
整个鹏城像一个大工地,就连空气中都飘扬着尘土的气息,宏大的建筑布局,已经让此时的鹏城有了一丝大城市的气象。
到了南山,余天明专程去了一趟蛇口工业区,这里已经初具规模。整齐划一的布局,清雅干净的现代化厂房,欣欣向荣的工业化,正在推动着曾经的小渔村向着未来的国际化大都市慢慢演变。
开出租的老司机有些无语,他总感觉后座上的年轻人是吃饱了闲得慌,要不是见着年轻人一口气点了五张百元大钞扔到副驾,他都想赶人下车了。
哪有这样打出租车的,从罗湖跑到蛇口,从蛇口又一口气跑到盐田港,到了大梅沙这一块总算是消停了。
();() 老司机摇下车窗,点着烟,一边抽,一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年轻人无奈摇头,这一带的环境倒是不错,要不是有年轻人指路,他还真找不到这地。只是他有点搞不明白,那座小山包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看对面的大海。
望着前方连绵的小山包,余天明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关于这里的记忆。
前世里,他的家就在这块,爱琴湾山庄。只因为当年穷困潦倒时,他曾经许诺过,要给妻子刘青青买一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后来他经历困苦,终于实现这个愿望。
走过人生中那一段相濡以沫的时光,他的事业和家庭终于迎来了丰收。
余天明的眼角渐渐有些湿润,眼前这里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物非人非,他回不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
老司机看了一眼车内跳动的计费显示器,又点着一根烟。余天明仍然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带走这里的一丝气息。
“师傅,给我一根烟。”余天明步履缓慢的走过来,问向老司机。
老司机见余天明傻傻的发了半天呆,现在又满腹心事,大概是觉着他有点不正常。二话没说,直接从衬衣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一股脑递给他。
“烟不好,你别嫌弃。”
余天明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接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点上,辛辣的烟气顺着口腔直入喉管,刺激得余天明一连咳嗽几声。
抽完烟,余天明拉开车门说,“走吧!回香格里拉酒店,这给你,谢谢。”
将手里的烟盒和火机放到主驾旁的扶手上,余天明便靠在后座上不言不语。老司机扫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见余天明闭着眼睛,便没有说话。
出租车缓缓启动,沿着来时的山道飞快前行,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深夜,余天明再次梦见到妻子刘青青,还见到了两个孩子,可无论他怎么大喊大叫,妻子和两个孩子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见他本人,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隔在他们中间,硬生生的将他们分开。
惊慌、痛苦、无助、.......余天明从梦中惊醒,不断擦拭着双眼,温热的泪水糊在手背上,在梦里,不知几时,他早已泪流满面,一股子悲伤涌上心头,堵得他难受。
漆黑的房间内一片静默,余天明看了一眼身边的枕头,没有梦里的妻子,他觉得孤独,随手打开床头上的壁灯,橘黄色的灯光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暖照进心间。
呆呆的坐了许久,他爬起来倒了一杯水,咕隆咕隆的猛喝几口,又重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努力很久,他还是没能睡着。
思念是一种病,真要病了,余天明觉得那一定无药可医,就像他现在这般,越控制自己不去想,越是会不经意的去想。
浮光掠影,浮生若梦,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像飞驰的光影,不断的在他脑海里穿梭,一副副画面浮出来又沉下去,怎么着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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