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父母认为,真正分不清真实和虚拟的,不是我哥哥,而是我。”何妄惜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说道,“某天晚上,我妈妈拿出了一张,收藏很久的死亡证明,哭着讲述了我出生时候的事情。她告诉我,哥哥出生之后,由于受了风寒,开始感冒发烧。医院方面肯定是有很大的诊疗失误,其最终结果,导致了哥哥的早夭。甚至,她还向我出具了,医院方面对该起事情的赔偿金,十四万。”
“哥哥的死亡,令妈妈感到痛苦。所以,她脑子产生了幻觉,哥哥没死,并且哥哥与我一起慢慢长大。过程中,爸爸只是在微笑着扮演,默默忍受着罢了。”何妄惜说道,“我妈妈非常愧疚,她觉得是自己的心理问题,给我造成了创伤,让我误以为哥哥是存在的。只是,最近妈妈从病痛中清醒了过来,她不希望我也步她的后尘。说完这些之后,父母带着我去了精神康复中心,进行了短暂的治疗。”
“你一定要欺骗他们,你已经痊愈了。当时,如意来到了我的病房,对我这样说道。”何妄惜说道,“见到如意我才明白,原来不止我一人,觉得哥哥是存在的。的确,如意是我哥哥的好朋友,如果不是哥哥的介绍,我为什么会认识如意呢?”
“几年前,如意曾经被一群混混盯上。他们殴打了如意,还将如意活埋在了地下。醒来之后,如意见到了哥哥,被他所救。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情谊吧,如意才会记得哥哥的存在,没有被所谓的现实世界洗脑。记忆是有可能被外部世界干扰的!如意是这么告诉我的。”何妄惜继续说道,“从那以后,他一直照顾着我,和我一起面对外部的世界。我欺骗父母和医生,自己已经痊愈,再也不会相信哥哥的存在了。而如意的话,他不仅在工作之余锻炼身体,把自己操弄成了一个满身肌肉的野兽,还一直在寻找着哥哥的存在。”
“原来如此。”江目灵感叹道。
“怎么,你相信我说的话?”何妄惜难以置信地问道。
“莫非,你不是因为觉得我会相信,才告诉我这些过去的?”江目灵反问道。
“不,我的确觉得你与众不同。”何妄言为难地说道,“只是,我觉得你脑子很清醒、很灵光。所以,我想要你告诉我,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承认,外部世界对我来说,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我没办法,保持绝对的理性。如果,我哥哥的存在,是我和如意的共同幻想呢?”
“你发现了什么,对吧?”江目灵问道。
“是的。”何妄惜回答道,“离开精神康复中心的时候,我听护士们议论过。说是在精神康复中心的封闭区里,有一个很特别的男生。他有着一种特别的妄想症,令他会想要主动接近其他精神病人,用自己的妄想,来充实其他病人的幻想。所以,他才会被关押在封闭区里。不过,最近的检测表明,这个特别的男生已经痊愈了。当然,护士们是完全不相信,这个男生的病情能减轻的。”
“而这个特别的男生,就是毛如意?”江目灵问道。
对此,何妄惜点了点头,说道,“他一直对我很好,很关爱我。24栋301号房,就是他购买的房子。而我,正在与他同居。”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同居!”何妄惜突然紧张地解释道,“我们之间什么都还没有发生过,或许,我觉得什么都不可能发生吧?他购买了这个房子,是想要借此探查,发生在恕月南岸的一系列灵异事件,他觉得,这和哥哥的消失有关。我住进301后,他却开始常常住在理发店里,说是这样工作方便,很少回到我的身边。反正,我们之间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当初,我向他表白。他的回答是,如果你想要我和你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就会代妄言好好照顾你的。”
“反正,我认为他心里的深处,全是我哥哥的影子。而我,只是某种爱的延伸罢了。”说到这里,何妄惜被自己说的话所震惊,“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你第一次见面,却感觉我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忍不住,我就都说了出来。我不是不爱如意,而是担忧罢了。”
“喂,你对她也使用的移魂诀吗?”江半蓝凑到江目灵耳边,问道。
“为什么不呢?”江目灵反问道。
“对了。”江目灵对何妄惜继续说道,“如果毛如意一直在调查恕月南岸,那么,他对7栋302号房的事情怎么看?”
“你已经知道了吗?”何妄惜点了点头,右手食指激动的颤抖着,说道,“在我哥哥的存在,被外部世界抹去之后,我妈妈告诉过我,她之所以会给哥哥取名何妄言,那是因为,那一个关于莫家镇的传说。整个镇子的居民深陷噩梦,被蛇妖奴役,而何妄言则是救世的英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的人物。但是,蛇妖是没有被传说中的何妄言真正铲除的。”
“不仅是最近死亡的那对夫妻。恕月南岸内部,有十七名力气死亡的住户,消息都被镇子莫瑞东封锁了。在莫家镇里,莫瑞东的话还是举足轻重的。他不希望一系列的案子,加深外界对镇子的负面形象,毕竟,逝躯凶地这样的名号,已经重创了莫家镇对外的交流和发展。”何妄惜说道,“但是,相关的资料,如意还是从物业中心的数据库翻找到了。如意以物业方调查员的身份,伪造了相关证件,对死者的邻居进行了大量调查。结果发现,死者在生前都购买过一种花,将之挂在门上。花是我们莫家镇本地的特有植物,有凝神、静气、止痛、安梦的功效。小时候,如果睡不着觉的话,妈妈也会编织花的花环,放在我和哥哥的床边。虽然,这份记忆的真伪很难辨别了。”
“啊,我还是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突然间,何妄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对夫妻的孩子,就是如意从医院偷走的。我可能还是不该把这些话说出来的,但是,为什么我总是忍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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