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鹬蚌（第2页）
陈玄烈先一愣，接着一喜。
螳螂捕蝉黄雀在。
谁先现对方，谁就黄雀。
南天垛粮草充足，装备良，放在如此内卷中原地带，被惦记上也就足怪了。
梁延寿拱手道：“千真万确，属下暗自观察多时，贼当在两百以上，甲胄，皆轻装。”
只轻装，那就突袭。
山路难行，轻装反而方便一些，如今末夏初时节，天气也算太冷。
“全军休息，等军令。”
得早如巧，若只凭自己实力，很难攻破座贼寨。
但打前哨就一样了。
安排了四伙轮流戒备，陈玄烈倒在草地里睡觉。
种觉自然睡踏实，但也算闭目养神了，现在只等另一山贼动手。
一等就四五个时辰，夜深沉到了极致，才听到了西面传悉悉索索声音。
陈玄烈翻身坐起，目光如鹰隼一般望了过去。
今夜漫天星辰，遍地生辉，杀放好子。
身边士卒也续续醒，穿上盔甲，检查弩机、刀盾。
垛口上只一两支把懒洋洋燃烧着，旁边贼靠在木柱上打盹。
另一贼身手极敏捷，在山路上宛如猿猴，尤其三十，三两下就爬上了崎岖山道，一个个翻过了垛口。
垛口守卫无知无觉，在睡觉。
陈玄烈感觉些对，年头即便西北嗢末野也知道弄个暗哨者陷阱什，寨子中贼前身唐军，竟然什都准备？
竞争激烈、杀成一锅粥中原大地吗？
“诈！”
梁延寿在身边低声道。
陈玄烈点了点头，心中更加庆幸无脑冲上去。
“杀！”
黑夜中传一声暴喝，紧接着，寨中战鼓雷鸣一般响了起，然光暴起，箭雨、石头、木头如暴雨一般从垛口泼了下。
凄厉惨叫划破夜空。
借着光星光，可以看到少被砸脑浆迸裂、一团血，被成刺猬。
但其他活着贼依旧悍畏死往上冲，竟然真冲进去了，与寨中贼杀作一团。
淡淡血腥气，随着夜风吹散下。
陈玄烈在面看倒一口凉气，若换成自己手下一百多号，未必能厮杀到个程度。
身边士卒睁大睛望着疯狂战场，自禁咽了咽口水。
在西北，无论鹘、嗢末党项，只要所伤亡，往往掉头就走，族群延续才第一位，绝会像些山贼一样要命。
垛口一片白刃翻动，血横飞。
两边马都疯狂劈砍攒刺，一具具血模糊尸体从垛口摔了下。
“都看仔细了，真正战场！”
陈玄烈望着众道。
西北难混，中原更难混，年头干什都要玩命，想轻轻松松就混出头，无异于痴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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