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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璇下午四点多时候收到他信息，倒也很意外，刘松山带了她两年多，哪次她一比完赛，他就会准备好大约一万字点评讲稿，一逮她就开始滔滔绝地公然开小灶。

也好在她提出要走时候谢景濯正在画图，一边想着要送送她，一边又被笔下东西绊了手脚，最只能叮嘱她路上小心，到了再给他消息。

内瓦音乐会视频在几天前打包成邮件给司璇，司璇一收到就转手给了刘松山一份，下听他如数家珍似跟自己聊起决赛上每一场演出，就知道他把视频翻覆去看得滚瓜烂熟了。

照例指出了司璇一些足，刘松山以一番极其动溢美词详细解释了那些大提琴演奏大家技巧和乐声感染力，最要求她把当时曲目重新演奏一遍，在细节上一点点跟她纠正。

五乐曲拉完晚上九点，刘松山毕竟教了她些子，除了司璇自己，他大概世界上最熟悉她琴声，当然能感觉出今晚小朋友状态和前一样——

她演奏过中心态变化，早在内瓦音乐会上就初见端倪。

出于好奇，刘松山在她琴弦时候忍旁敲侧击地问了句：

“小司，你最近……遇上什事儿了？”

司璇看他欲言又止口气，加上话说得也奇奇怪怪，当然完全理解到他问题内核，些茫然地反问：“才刚比赛完，能什事儿？”

刘松山讪讪地咳嗽了一声，很好意思地把话挑开说了：

“就想问问，你最近……谈男朋友了？”

“？”

司璇懵了一下，尽管听到那三个字时候，脑海里自觉就浮现出了某身影，但嘴上否认得非常利索，“，整天练琴练琴，哪儿男朋友……”

话音落，食指就小心被琴弦划拉了一下，指腹顷刻间掠上一道红痕。

“啧，你可够意思，别听出能听出？”

刘松山嫌弃地砸了咂嘴，余光瞥见她手上勒痕，一面道：

“撒谎割手指知知道？你自己去再多看两遍，听听你现在拉琴比前放松多了。那时候总说你拉琴就在背谱，一板一，表沉得像个太婆，嘴皮子都说破了也用，要知道你天生吃碗饭，都乐意教……”

刘松山土生土长江浙，普通话分太清楚平舌，自带一恨铁成钢妈子口气，话说到样转折处，习惯地停下缓了缓，接着就开始吹捧起自己得意门生了：

“当然也跟你说过，你毛病说起算毛病，就两个字——‘太规范’，外行看热闹一点听出……但你看看现在，谈了个恋爱就大一样，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你一旦了个喜欢和仰慕感在，自然而然会牵涉出更多绪，你内心就会变得更柔软、更温，你共能力、对外部世界感受能力也会大相同，你听听现在，琴声听起更光、更健康？”

一言合竟然又了篇即兴演讲。

司璇太熟悉他说话腔调，于尽管心下像被猫爪挠了一把似一点点，面上看起仍旧淡定自若，半晌无奈地对他叹了口气，诚恳道：

“师，真谈恋爱。”

“你什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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