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来了?”一个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端着一盆水,看到贺子升,眼里露出了欣喜的目光。
“莲儿?”贺子升认出了女孩。
“是我,我还以为公子以后都不会来了。”莲儿脸红了。
“胡说什么?这是贺大人,你呆头呆脑地站在这干什么?”这个时候,老鸨从里面走出来了,对着莲儿的脑袋敲了一下,怒声说道,继续笑脸嘻嘻地看着贺子升,“贺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贺子升皱了皱眉,刚才老鸨打莲儿的那下让贺子升有点不快,不过之前他也听莲儿说过,她们都是小门小户的穷人孩子,能来到这里已经不错了,很多没有进来的人不是被送到富户人家做丫鬟就是做其他,比起这里要差很多。
莲儿端着酒水进来了,贺子升抬了抬手说,“莲儿,你留下陪我坐坐。”
“我,可以吗?”莲儿问道。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找其他人吗?这香红院唯一让我进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你。”贺子升笑着说道。
莲儿坐了下来,身体笔直,似乎有点拘谨。
“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之前你跟我可不这个样子?”贺子升想起先前在香红院的时候,莲儿像一个小百灵鸟一样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那个时候贺子升整个人正在低谷期,不愿意和人说话,莲儿一直守着他。说起来,那是老鸨让莲儿照顾他,但是莲儿也说过,在这香红院,每个人都是勾心斗角,为钱可以做任何事情,连个敢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所以贺子升的出现,也让莲儿觉得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公子,不,贺大人怎么忽然来这里了?”莲儿慌忙说道。
“明白了。”贺子升看了看莲儿,“别叫我大人,还叫我公子吧,别听老鸨乱说。”
“可以吗?”莲儿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自然是可以的,别人可能不行,但是你可以。这段时间,我有时候经常会想起在这里的那段日子,还有,阿宁姑娘的琴声。”贺子升点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前面的窗台。
一切东西还和之前一样,只是有的人已经离开,真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对了,公子,阿宁姑娘来了一封信,说是要亲手交到你手上,之前我去锦衣卫找过你,但是他们说你去皇宫办事了,所以我就把信收了起来。”莲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说道。
“给我的信?”贺子升愣住了。
“对,我给你拿去。”莲儿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很快,她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贺子升看了看那封信,然后打开了。
“送信的人说是阿宁姑娘嘱咐,要亲手交给你,但是当时公子已经离开了香红院,所以送信的人只好给了我。”莲儿说道。
“奇怪,我和阿宁姑娘似乎并不相识。”贺子升说道。
“听二楼的姑娘说,公子之前昏迷的时候,阿宁姑娘还过来看过你,并且好像还在房间里呆了好一阵子,看样子似乎和公子认识。只可惜当时我们不知道这个事情,否则一定早点告知公子。”莲儿说道。
贺子升看起来了那一封信,里面只有几句话。
“弦音夜色月明,他乡不见故人泪,巧笑伊人无人回,锦书寄去前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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