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坐着飞机落在机场的那一刻,思绪万千,似乎这久违的归来是那么的美妙,这一程不可谓不累,基本上我每天的运动步数都能达到两万以上,也属实是累坏了这二老了。
回到家中,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给母亲讲起,一时间无与伦比,整理语言都有些繁杂紊乱,但那颗激动的心,却始终无法平息,虽然这次四川之旅并没有带回什么当地特产(毕竟跟着这二老出门,也买不了什么东西),但这一路的故事在我脑中,早已开始整理排序,准备讲给母亲。
每一处的特色,每一次的惊讶,每一回的冲击,似乎都在我的脑中再次清晰起来,我回忆着,讲述着,感慨着……
直到,母亲突然打断了我,带着满眼的悲伤,看着我,她告诉我,我的奶奶,出事儿了,但我似乎有些疑惑,奶奶虽然年岁已高,但一直没什么大病。
但我转念又想,是啊,她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一个好的了,一个青光眼,一个白内障,本不应该同时出现的眼科疾病占据了她的双眼,甚至还因为饮食问题,前年做了一次胆囊摘除手术,原来,她那苍老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了……
回过神来,我缓缓问出那句,“是得了什么病?”而母亲,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病症:膀胱癌。
我的手脚,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有些凉,整个人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似乎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了我的头顶,让我有些恍惚。
那天我吃过晚饭,回到我的卧室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床板(我的床是个上下铺的双人床),怔怔出神……
后来,奶奶跟我说,她在去厕所时,总会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胀痛,但一直没有在意,而这一耽误,就是好几年,几年来,她只觉得自己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却始终没有提出检查的想法,积劳成疾,最终,落得了这么个结果。
而我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也是从这时开始,奶奶成为了这个家里的四个老人,最先倒下的那个。
那时,已经步入九月,而学校的开学时间又向后延迟了一个月,准备在国庆假期结束后再开学,这无疑给了我照顾我奶奶的理由。
八月末,她在一系列检查之下,确定了病情,那天,我带着她跑了一整天医院,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两点,那是我第一次全面接触并开始了解医院的日子。
后来,在拖了半个月左右,她终于还是拗不过爷爷,住进了医院之中,在一间三人间里,我看到了那张看似满脸微笑的脸,那天,我和母亲来看她,她正坐在床上和她病友讲述着她这么些年的过往,说我爸是去南方打工去了,好几年才回来一次,但那眼底无法埋藏的落寞,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父亲去世那年,奶奶在炕上躺了两周,和我母亲当时的状况一样,但她的年龄却更大,她后来猜测,也许这个病就是那年上火导致的,爷爷在家里疯狂的奔跑,甚至跑到了玉米地里,满嘴只有一句话:“我儿子没了”,爷爷家的亲戚都说,他当时没有直接疯掉,已经是个奇迹了。
奶奶看着我的到来,喜出望外,赶忙向屋内的人介绍着我,不难看出她脸上的骄傲和喜悦,母亲拿了一箱牛奶紧随其后,奶奶又一次兴奋的介绍了母亲,说母亲对她如何的好,如何的照顾她,如何的孝顺。
在我们进屋不到半个小时,来了两位不之客,那是我的大姨奶和她家的我的那位没见过几面的大姨,虽然那位大姨奶在我印象中,那便是初次相见,但不知为何,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嫌弃和厌恶,瞬间充斥整个心头。
这厌恶来自于她们母女俩那话语中带着的尖酸刻薄,这厌恶来自于她们那一句句嘲讽且冰冷的“关心”,而那嫌弃,来自于她的那句“出门买菜顺便来看看你,兜里没揣钱”的假情假意。
大概这习俗是我们这儿特有的吧,只要是亲戚朋友住了院,你还知道的情况下,一般去看望时,都会留下个三头二百的现金,算是一种早日出院的祝愿,也算是节省了买瓜果花篮的钱。
而,奶奶告诉我,她每次住院,她这位所谓的大姐,都会带着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匆匆而来,抛下几句不冷不热的关心的话,又匆匆而去。
当然,这次也是如此,她浅浅的关心几句,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迅离去,后来,母亲给我讲过,奶奶上次住院,她去买的盒饭,给大姨奶带了一份,而她,却直接把那盒热气腾腾的盒饭,扔在了垃圾桶里,那种瞧不起人的做法,激怒了当时的母亲,从那以后,母亲便基本上不再和她来往,但事实上,我们本来和这位大姨奶的往来就不那么频繁。
我站在窗边,俯瞰路对面的那座公园,那里人山人海,老人们下着象棋,打着扑克,偶尔能在人群中寻觅到几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他们同样坐在那一张张桌子的周围,参与着整个“战局”,只不过,这逍遥快乐的生活,在现在的我看来并没有感受到丝毫开心。
我回过头,看着坐在床上正和她邻床的病友聊着天的奶奶,叹了口气。
陪了奶奶一上午的时间,我和母亲为她买过午饭,坐着下午一点钟的客车,回了家,路上,母亲说着她的担忧,她告诉我,如果爷爷奶奶出了什么事,她怕有一天等她归于黄泉时,没法和父亲交代。
这话听在我的耳中,却有些莫名的刺耳,但这话刺痛的不只是耳朵,还有我的心,我看着母亲,心中五味杂陈,想说的话太多,却又不知道一时间何时谈起,最后还是沉默的不再开口。
是啊,在母亲心里,父亲的位置从来都在那最深处,而现在的父亲虽然对她也很好,但这个位置,似乎永远都无法取代了,我想起了我高考出成绩的那天晚上,母亲喝的酩酊大醉,那晚她整个人喝到回家挂上了吊瓶,喝到整个人即将不省人事。
但那天,她的嘴里始终向我诉说着那句话,那句让我听后也跟着一起难受的话:“儿子,我想你爸了……”
母亲的心中也许从来没有忘记我的父亲,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所做的一切,早已在无形中,过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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