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位于北回归线附近,是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气候温暖湿润多雨,所以哪怕十月份的北平都穿上厚褂了,乐景还穿着短袖长裤,稍一运动就是一身的汗。
刚下了一场雨,乡间土路坑坑洼洼,一片狼藉,乐景抱着笨重的放映机,尽管步伐已经尽量放轻了,裤管上还是溅上了泥星点点。他刚进山给苗民放完电影回来。
他去的时候是坐驴车去的。
那是头老驴,本就病殃殃的,回来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山路泥泞,更难走了。
病弱老驴拉着板车,板车上坐着他们和机器,累的“嗯啊嗯啊”的哭。
解放区本来驴马就少,健康的都送到前线了,留在后方的都是这种老弱病残,这头老驴可是他们剧组重要的道具和运输车。乐景心疼驴,怕它累出个好歹,仗着自己年轻,就抱着机器下来自己走了。
导演都下来走了,坐在车上的“保镖”萧长乐就更不好意思坐在驴车了,也跟着下来了。所以最后就车夫拉着空车把驴赶了回去,乐景和萧长乐两个人扛着机器,深一脚浅一脚下山。
井冈山附近山多,少数民族也多,他们这次进山,就是给苗民们用放电影的方式宣传dang的方针政策,让他们明白ng党的军队和别的军队都不一样,他们来是帮助他们的,不会苛捐杂税、欺辱虐杀他们。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现在每次他们进山,都能收到来自苗民的热情款待,还有不少苗民小伙子主动报名参军,成为了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萧长乐从小练武不知道吃过多少苦,此时扛着沉重的行李也不觉得吃力,乐景虽然经过这几年上山下乡到处奔波劳碌身体结实了许多,但是抱着几十斤重的老式手摇放映机走的久了还是累的气喘吁吁的。
萧长乐微微仰头向大汗淋漓的谢听澜,昔日名动京城的四大公子之首,此时脸上身上都是汗,他穿着一件从老乡那里借来的已经洗到褪色的蓝色短布衫,几个蚊虫咬的红疙瘩在他怎么晒也晒不黑的白净胳膊上格外显眼,从家里穿过来的裤子现在早就缀上了好几个补丁,裤管斑斑点点都是泥。
他这样的打扮就像华夏随处可见的穷苦农民一样,绝对不会有人把他和谢家鲜衣怒马风华绝代的大少爷联系在一起。
自从来到井冈山,他就经常到谢听澜狼狈不堪的模样。
萧长乐奇异的着喘着粗气的青年,突然小声嘀咕道“你这个人真奇怪。”
乐景疲惫的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发问道“我哪里奇怪了”
“小心,前面有坑。”萧长乐提醒了乐景一句,才慢悠悠的说道“放着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过,非要跑到穷乡僻壤吃糠咽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大少爷。”
青年一怔,透彻黑眸浮现零星笑意,“你还说我,你自己不是也一样吗你不也是从北平跑到这里做杀头的事了吗”他抬眼望天,一只清啸着的白鹭曾短暂路过他眼眸的清澈,“在见识过世间最壮丽的风景后,已经没有外物值得我们留恋动容了。”
萧长乐也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我们是世界上最笨的傻子,也是世间最目下无尘的狂徒。”
两人好不容易下山回到了住所时,老驴都睡了一觉了。
乐景把器材刚放进道具间里,还不待喘口气,就有人在门外喊他
“谢先生,刚刚有人来了,给您送来了一份电报信。”
乐景谢过那人,从他手里接过信,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信是于瑛彬从东北寄回来的。
他刚过完年就被乐景哄去了东北,现在也有大半年了。
这半年时间他们经常通信,大多时候是电报,也有一些密码信。结合系统的时事新闻和于瑛彬的第一手资料,乐景方对如今东北的局势有了较为全面准确的把握。
于瑛彬在东北半年,亲历抗日第一线,凭借流利的日语向前线日本士兵投放各种反战传单,并和敌军队伍的日共里应外合声东击西,神出鬼没的游击队确确实实给日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于瑛彬也因此被日军通缉,于家大少爷的项上人头足足值十万大洋。
不过嘛
乐景觉得,日军大概一辈子也抓不到于瑛彬了。
一来,是因为于瑛彬游走前线自然用的是假名,二来嘛,也不知道是那个憨憨给于瑛彬画的像,生生把人英俊潇洒的帅小伙画成了腾格尔老师,能抓到真人才怪
于瑛彬今天派来的电报主要是来向乐景报平安,知道他现在安然无恙,乐景也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不期然的又想起了他前些日子收到的另一封信从日本寄过来的中村大川的亲笔密码信。
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密码本一一对照破解后,乐景从中得到了一个欢欣鼓舞的好消息他们这段日子以来在日本输出的反战电影已经获得了一些效果。
在西北解放区里,中村大川充分学习和吸收了我党如何发动群众的经验,并将其用在了本土的dang组织的发展和建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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