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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倾弹奏的乃是古曲《高山流水》,曲音也如她今日的装扮一般高洁典雅。听者闻之仿佛置身名山大川,于山水间纵情放唱,只叹知音难觅!
一曲奏罢众人仍自陶醉,只觉台中独奏的女子宛若人间仙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啪啪啪!”宁王鼓掌轻拍赞叹道:“多年未欣赏,沐姑娘的琴音还是这般动听,可见阔别欢场数年,她的技艺丝毫没有落下。”
“不错!曲音清澈颇婉转,颇有古仁人义士之风啊!”刘养正轻捋胡须摇头晃脑道,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对宁王拱手道:“哎呀!在王爷面前对此曲高谈阔论,实在有些班门弄斧了!”
宁王呵呵一笑全不在意道:“刘先生过谦了,本王可没有先祖那般造诣,于音乐一道也只是粗通罢了,实在惭愧。”
原来初代的宁王朱权于声乐一道造诣极高尤擅古琴,现今流传的《高山流水》曲谱正是出自其编撰的《神奇秘谱》,可以说宁王一脉对古琴曲的传承、延续贡献颇丰,故刘养正才有班门弄斧一说。
然现今的宁王朱宸濠更感兴趣的是其祖上谋定天下的韬略,于琴乐一道只能说稍有涉猎,远不及当年朱权专研的那般深刻。
“哪里哪里!王爷志存高远,非小人这等凡俗之辈所能及,先生您说是也不是?”刘养正满脸赔笑突然将话头转向天权。
“志存高远对一个藩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评价。”紫袍男子有些惊讶对方话中试探之意如此露骨,脸上却不动声色道:“那是自然,宁王殿下乃天潢贵胄,哪是我等草民可比?”
他这话绕了个弯子只回答了一半,对关键的“志存高远”避而不谈。
刘养正心中暗骂姓的滑头,正打算再出言试探,却听宁王开口道:“刘先生本王今日是来观花榜,不是来听马屁的,这马上又有新人登台,您和先生想谈什么还是之后再说吧。”
说话间对刘养正暗施眼色,刘先生心领神会,回了声“小人明白!”后便不再出言。
之后续续登台了几位青楼头牌,虽然色艺俱佳,但比起先前的‘翠萍双珠’和沐云倾还是差了不少。
直到又一声弦响,唐清幽怀抱檀木琵琶带着鸣凤阁众女缓步登台。朱寿看见唐清幽和她手上的琵琶顿时欣喜若狂,原来那琵琶正是他当日丢入水中后又留在鸣凤阁的古制五弦琵琶。可见唐清幽虽然嘴上拒绝,可最终还是收下了他这份礼。
“这位是”宁王见登台的女子气质不凡询问左右道。
“这是鸣凤阁为了此次花榜,特地从顺天府派来唐清幽姑娘,王爷若是居住在京城或许早就听闻过她的大名!”答话的仍是姜怀芸。
“唐清幽”宁王微微点头道:“她就是你们说过从京城来的名妓,果然与众不同。”
唐清幽弹奏的琵琶曲名叫《夕阳箫鼓》,不同于之前朱寿在鸣凤阁弹奏的《塞上谣》诠释北地苍凉与思乡之情。这曲子在唐清幽的演绎下清丽淡雅、丝丝入扣,尽显江南水乡的风姿异态!
初时如夕阳映江面、熏风拂涟漪,听者仿佛置身于落日下的渔船。接着月上东山、风回曲水,如见江风习习,花草摇曳,水中倒影,层迭恍惚。然后便是水深云际,犹如白帆点点,遥闻渔歌,由远而近,逐歌四起。到了最后恰似渔舟破水,掀起波涛拍岸,直至归舟远去,万籁皆寂!
一曲奏罢宛若将一幅工笔精细、色彩柔和的山水长卷,展现在听者面前引人入胜。如果说先前沐云倾的《高山流水》是种宁静致远的高雅通玄,那么唐清幽的这琵琶曲除了不同的意境外还多了一股生气,这股生气让听者入梦亲历了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在场宾客才从刚才那种奇妙的氛围中回过神来,“你们看!”一人惊呼道。
只见场中内外亭台水榭上,不知何时站满了鸟雀,它们围着场中央的唐清幽,似乎也是被琵琶声吸引而来。待那人叫喊出声,转瞬间风流云散,反倒引起了些骚动。
在场众人哪怕见多识广如宁王、天权、张永等,此刻亦是瞠目结舌被方才的异象所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那刘养正近乎呓语道,天权心叹:“这女子的琴艺已然入道,武学上李隋林和朱佑烇那几人怕也到了这般境界。我近年来闭关苦修却仍是差了一线,此下江南正是为了传闻中那个机遇,今日听得此曲亦是不虚此行了。”
宁王朱宸濠则对姜怀芸道:“这位唐姑娘花榜过后,还请姜行代为引荐。”
“王爷言重了。”姜行赔笑道:“得您赏识是她的福分!”
东侧看台处韩彦等人亦是被惊得目瞪口呆,韩彦虽知唐清幽弹奏琵琶的技艺乃是一绝,却不想高到这地步!在夫子庙他曾听其在人前弹奏,虽说动听也没方才那般传神,想来平日唐姑娘还是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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