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卫也没想到人生有一日,居然会引发两位皇子的争抢,不过眼下似乎没有他插嘴的余地,他背着金安宁走到屋檐下戏,等着两人打完后给出结论。
赵洛安并未被赵仲延的强词夺理给激怒,反倒是温声解释道:“四皇弟,不是我不给你方便,而是我身为大理寺丞,冬猎一事我有权询问当事人。”
赵仲延在马背上伏低冲赵洛安挑衅勾唇:“那不好意思,我身为刑部侍郎,冬猎一事我也有权询问当事人。”
赵洛安惊讶:“刑部侍郎?何时的事?”
赵仲延坐直身子,笑道:“今早父皇刚任命,还未向朝堂公布。”
赵洛安衷心祝道:“恭喜四皇弟升迁。”
赵仲延到赵洛安脸上的温和笑容就觉得膈应,朝堂上下都觉得他儒雅温文,平易近人,不过是将狐狸尾巴藏起来罢了,他一点都不惯。
他敷衍抬手作揖:“多谢,那现下镇南王世子可以给我走了吧?”
赵洛安笑唇微敛:“且慢,既然咱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不如听一听世子的想法。”
赵仲延不喜欢这么磨磨唧唧的,但赵洛安也带了跟他差不多的人马,硬抢起来,不说胜算对半,更重要的是若传到御史台那里就难了。
他不得不压下脾气:“问就问,人在哪!”
这时众人才发现本该是主角的褚卫不在当场,这时一个侍卫指去:“世子在那!”
众人不约而同去,只见褚卫蹲在金安宁身后,正在给她挑刚才碎飞进她头发里的木头屑块。
敢情他们争得你来我往,他却跟没事人般在讨美人欢心?
赵仲延气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赵洛安温和面容下也差点失态。
偏生褚卫还毫无所觉,头也不抬地道:“再等一下下,马上就好。”
众目睽睽之下,金安宁没褚卫那般厚脸皮,拨开他的手,低声道:“先办正事。”
在褚卫眼里,找碎木渣滓也是正事。
不过这天地人时机都不对,他只好暂罢。
“两位皇子有什么要小爷做的?”
赵仲延见褚卫目光还停留在金安宁头发上,扯唇,真是个色令智昏的废物,他更没把褚卫放在眼里,斜着眼道:“你要跟着二皇兄走,还是跟着我走,跟着我走的话,只要你在我身边一日,像今日的刺杀,绝不会再出现。”
褚卫听完向赵洛安。
赵洛安浅笑道:“四皇弟的话也是我的意思,保护证人,我义不容辞,但这还得世子的意思,我们不强求。”
赵仲延追加一句道:“本殿下历经沙场,带出来的兵可不是酒囊饭袋。”
说完,他挑眉,聪明的人也该知道怎么选。
赵洛安眉心轻皱,那话无疑是在嘲讽他手下都是废物。
他平心气和征询褚卫的意见:“世子的想法?”
金安宁作为局外人,清晰明了地出两人的行事风格。
赵仲延强势咄咄逼人,赵洛安温和以守为攻。
不论是哪个,都不是能得罪的。
大家都在等褚卫开口,只见他扫了眼赵仲延带来的人马,再向赵洛安带来的人马。
赵仲延勾唇,褚卫到他带来的人兵强马壮,定会选自己。
赵洛安呼吸微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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