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拿开,”任灏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缓步走了过去,伸出了手去,一双手,端的起枪,拿得起刀,也捏的碎人的骨头,尤其是腕骨那么脆弱的地方。
可他的手伸过去,却被一副瘦削的肩膀侧身挡住,杜然几乎是紧张的着他“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任灏笑了笑,着他身后怒目而视的青年,眸中闪过了一抹血光,他厌恶任何觊觎他的东西的人。
曾经觊觎的人,都乖乖的排队下了地狱,眼前这个人,或许他没有做什么该死的事情,但是这一刻,任灏想让他生不如死。
“杜老师,你别怕他,”杰克对上任灏的目光,心里颤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人会有这种目光,只见过野兽,它们狩猎一击必杀时,眼睛里面会泛着这样让人胆寒的光芒“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他欺负你。”
他试图走到前面来,却被杜然一把拉在了后面护着。
“你们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他”任灏低头问道。
杜然感觉牙齿有些打颤,却听身后的青年说道“我喜欢杜老师,他也喜欢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本事,冲我来”
杜然的血液一凉,由心底泛出了寒意,在眼前的男人将要行动时,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对身后的杰克说道“你,你不要乱说,不要掺和我们之间的事,现在,滚”
这个字几乎用尽了杜然的力气,也让青年变得错愕“我”
“滚啊,我不喜欢你”
杰克的眼里闪过一抹受伤,然后垂下了脑袋,欲言又止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杜然松了口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染湿了头发。
下巴被掐住抬了起来,身后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在男人宛如寒夜的目光中,他被掐着腰抱了进去。
门被甩上,人已经被压到了门上,带着点儿暴戾的吻,几乎在咬着他的唇角,舌尖一疼,轻嘶出声,灼热正在蔓延,脑子里全部都是懵的时候,他听到了稚嫩的声音。
“爸爸”
猛地侧头,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声清亮的巴掌声伴随着手掌的生疼,在这个屋子里面响彻。
一室寂静,男人侧过去的脸上浮现红色的印子,碎发遮眼,却掩盖不住桀骜的眉眼。
“我,我不是”杜然着自己的手,有些茫然,他没想打他的脸,礼数教导,打人不能打脸,可是,他已经打了。
这个男人他会怎么样会杀了他么
杜然一阵紧张,却见男人侧过了头来,眼睛一眯,竟然笑了出来,他抬手摸了摸脸,轻嘶了一声道“打的挺疼,当时,怎么不打我”
“什么”杜然对他的态度有些茫然。
“我说,当时发现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在背后算计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打我”任灏直直的着他道“为什么不打我,而是转身就跑”
“你当时都想要将我送给别人,我怎么可能”杜然的话说到一半,颤抖着嘴唇道“你知道了那你能告诉我,你真的,是想要把我送人么”
“假的,”任灏低头认真说道“你听到的,是假的,也许你不信,我说把你送给的那个人,就是那天在船上劫持你的人,也是被我一枪干掉的那个人。”
“可能你不了解,但是人称二爷的那个人,不择手段,急起来,根本不管什么不能动家人这条默许的规矩,如果让他知道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的处境会很危险,所以,我才会那么说,如果知道你因为误会一跑三年,我一定会早点解决掉他。”
“那你在家里”杜然想想那些事,有些慌,如果任灏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真的误会了他,那他当初跑掉,一定伤了他的心。
最后的问题像是垂死挣扎,杜然里期待他说出肯定答案,又怕他说出肯定的答案。
“你说难搞定那个那个说的不是你,”任灏闭眼吸气,似乎觉得被气到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叹了一口气道“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下次要是再跑,让我逮到了,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没,没有了”杜然一阵心虚,底气不足的很,如果真的都像是任灏说的那样,那他感觉被自己蠢死了。
任灏刚刚松下神经,就听他一句等等,恨不得立马将人抱腿上揍一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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