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仿佛带着体温,巧克力浓郁醇香在口齿间绽放。
白灵这才意识到,谢崇森的外套在他身上,而他自己只着黑色高领毛衣,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在寒风中如松柏。
他赶紧手忙脚乱的脱下风衣“你快穿上我又不怕冷你可是肉做的,小心感冒了”
谢崇森不作推让,温顺的穿上,白灵笨拙的帮他穿衣,这让他比什么都温暖。
白灵深陷在不知名的恐惧中,可他又觉得谢崇森说的没错。他不是第一次中幻境了,不然如何解释一朵金云把他折磨成这样
他稍作休息,双腿有了力气,便站起身。
谢崇森忧心他不舒服,要抱白灵走,轻车熟路的胳膊姿势都摆好了,被小朋友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小脸有点红“学校里那么多学生着呢,成何体统。我男子汉的脸面还要不要啦。”
谢崇森点点头“那出了校门再抱。”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灵努力瞪他,“两个男的搂搂抱抱的不好,你大街上谁这样呀。”
见小朋友能活蹦乱跳的瞪人了,谢崇森一颗心暂时放下。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瞥向又高又远的天外,秋日羸弱的太阳早已被阴翳厚厚遮掩,不出在哪了。
但这总不是一个长远办法。
谢崇森沉下眸子,速度要加快了。
他便好说好聊的蹲下身,帮白灵把羽绒服拉链拉死,又把扣子极好,围巾裹好,等白灵这身视觉效果和白白胖胖的汤圆差不多了,才满意的起身。
嗯,大号汤圆外一颗古灵精怪的小脑袋,软软的卷毛就像黑芝麻露馅了。
白灵突然想起什么“那散发出血雾的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血蛊,一种蛊虫的母虫,以人血为食,盘踞大脑,”谢崇森浅显的解释道,他顿了顿,“你可以想象成蚂蚁的蚁后,不过是寄生的。母虫寄生了校领导,在与学生接触时产卵,将子虫寄生。一旦控制母虫,也便能控制全部子虫了。那些你到的血雾,其实正常人不到,是虫子们交流信息时逸散的信息素。”
白灵恶寒的打了寒战“你别告诉我,子虫是那天我肩膀上血滴一样的东西果然是活的好恶心啊我靠。”
谢崇森安抚的摸摸他的小脑袋“不怕。这些虫子白天睡觉,夜晚活动。而被操纵时的记忆,被寄生体也不会记起。除非操蛊之人特意示意。”
白灵一愣“你的意思是,晚上遇到的学生和白天不是一个这倒说得过去等等”
白灵心里猛地一跳,那胡天乐是怎么回事那晚寻求他帮助的女孩,既不像被蛊虫操纵的活死人,也不像白日这个女孩啊
他拿不定主意的档儿,下课铃突然响了。
早年失修的老式喇叭发出呲呲电流音,勉强把班得瑞的钢琴曲播放完毕,忽略走掉和串音的话,倒有上世纪酒吧留音机的韵味。
再留下去也没再多线索了。总归他们是来解决女子高中案件的,既然青春大好年华的女孩们逃离了危险,已经算是不虚此行。
白灵叹口气,拉起谢崇森“走啦,着快下雨了,咱们别淋在路上。”
“那个穿白羽绒服的等下”
白灵停下即将迈出的脚步,惊讶的回头,他的心绪一下复杂起来,喊住他的竟然是胡天乐。
胡天乐不安的望了望四周,和旁边友人不知说了什么,一咬牙跑了上来“我,我有话对你说”
白灵只得朝谢崇森点点头,不顾自家大佬不善的视线,又随胡天乐走进一楼走廊的楼梯角。
“你要干嘛,”白灵干巴巴的问,“我们要走啦。”
胡天乐站住脚步,一张秀丽的脸怔怔的。她好似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而说起,也干巴巴的应和“是吗。你们调查完了”
“嗯,”白灵含糊的应一声,“都结束了。以后不会有危险了。”
胡天乐不太明白他的“不会有危险”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教育了校方,好好管束粉丝后援会的意思,便点点头。
她终于下了狠心,一咬牙,开口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怪梦。其实不仅昨晚,我这一个月以来,总是断断续续的做怪梦。”
见白灵眨眨眼,示意她继续,胡天乐破罐子破摔的叙述起来“就是,怎么说呢,我在梦里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我变得叛逆、自我,想做什么做什么,逃学出去见网友之类之所以说是怪梦,是因为这些梦是连续的。就像是我在观察另一个世界线上的我一样。”
白灵脑中闪过一个奇妙的想法这姑娘,该不会保留着夜间被蛊虫操纵时的记忆吧只不过意识被开始操纵时是黄昏过去,而不是夜间睡眠,她全部当做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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