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楼上某个房间,一个裹着睡袍的男人背靠椅子,凝视下方的景象。眼中燃烧着愤怒:“王公子,人都送走了。”
很快,一名黑衣人走进来汇报:“是的,王公子。我们会持续监控,一旦有动静马上告知您。”
“好的。”王公子轻点了一下头,要求道,“盯紧点,如果发现有任何行动,立即上报。”接着,黑衣人默默离开。
王公子走回窗边,看着逐渐远离的车影,露出一副奇异的表情,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赵老,那个计划进展如何?”
电话彼端传来阴沉的声音:“放心吧,王公子,一切尽在掌控中,绝对不会暴露任何痕迹。”听起来寒意四溢,让人毛骨悚然。
王公子淡笑道:“劳你费心了。”说完挂断。
回到沙发上,端起桌上的红酒浅酌一番,口中嘀咕:“薛成远,敢妨碍我的事,我要让你不死不休!”
他冷笑一声,仰首一饮而尽,随后丢下酒杯,站起走向屋外。夜晚的城市,路灯次打开仓库门,薛诚远协助辛茂典取下他携带的包后说道。“嗯。”薛诚远微笑着回应,随后与辛茂典一同走向仓库最深处的私人车停车区域。
就在两人即将进入时,薛诚远骤然停下,目光敏锐地扫视四周。“发生什么事了?”辛茂典好奇地询问。
薛诚远眉头深锁,眼神紧锁在远处一扇铁制防盗门上。他曾清楚地记下这里存储着大量货物。一般来说,封闭式的仓库不应设有门扉,他感到这里透出些异常,似乎隐藏着危险的气息,但他再怎么仔细查找也没发现端倪,只好收摄眼神,走向入口。“姐夫?”见到薛诚远未给出答案,辛茂典跟着步入内室。
“你谁?”仓库内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咦?这里有其他人?”辛茂典惊讶不已,并立刻提高警惕,瞄准未知的来源。
踏入仓库内,他却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全身冰凉:地上并无他物,只有几具血肉模糊的。薛诚远神色不变,继续前行至一名死者面前,轻触他们的鼻息。“他还活着。”他眼神骤然犀利,俯下身体检查伤员情况。
“胸骨断了三根,内脏受到重大伤害,看样子是被利器重伤至大出血。”接着,薛诚远略带惋惜地说,“我医术不精,不适合处理这种外伤。”
放下伤员,他们打算将人转移到诊所救治。刚抵达门口时,薛诚远驻足皱起眉头,目光移至旁边破损的木箱。随后上前,拉开了箱子。
“姐夫,那箱子里是什么?”辛茂典好奇地凑近询问。
“一盒东西。”薛诚远捡起盒子,递向辛茂典让她打开。“自己看吧。”他说着微笑。
辛茂典遵从命令,轻轻打开盖子。两人瞬间呆住,因为他们发现箱子里满满的是一堆废弃合同。虽光线暗淡,仍可见到合同金额不小,不是几千元的小数目!
“姐夫,这些都是……”辛茂典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犹豫着提问。
薛诚远点头,“这些都是涉及高额违约金的合同,每一份价值百万……”他深吸一口寒气。正常来说,单份合同签订几年,这就有二三十份,涉及众多受害者啊!
所有合同被损,想要追回几乎是不可能。“这些都是刘总的签约文件,原以为无关痛痒的东西,竟会变成这样的灾难!”薛诚远苦笑道,将合同丢落地面,任其粉碎。
“姐夫,接下来怎么办呢?这么多合同都已经破坏,要追回去基本不可能吧?”辛茂典担忧地问道。
薛成远摆了摆手,道:“没事,我有个熟人,人脉很广,我让他帮查查。”
“太好了!”辛茂典兴奋地鼓掌欢庆。
接着,二人一同离开库房。途中,薛成远摸出手机,拨给李伟才:“喂,伟才吗?我有点麻烦,你能帮我查一下这批货物的来源吗?”
结束通话后,薛成远脸上复杂交错。本以为刘文华不会再纠缠,却不料对方还是选择了同样的做法。
“姐夫,你觉得会是谁呢?”辛茂典低声询问。
“还有其他人吗?”薛成远眼睑眯起,冷声道,“除了那个人,再无第二个可能!”
一提及这个名字,薛成远的心头燃起了一股强烈的杀机!
“咱们快走,以免引起他们注意。”他叮嘱后,拦住一辆计程车,携同辛茂典前往海棠市第三医院。
在海棠市第三医院,男子脸色苍白、昏睡在病房,身上连着各种导管,心脏监控显示出生命信号极其微弱。
旁边的男女老少满是忧愁,他们的脸上满是悲痛之色。
“究竟是什么人想置儿子于死地?”女人抽泣着质问。
然而男人没回答,紧握双拳,发出嘎吱声,满脸愤怒和仇恨!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揪出那人,让其痛苦不堪。
“爸妈,这次都怪我,差点酿成大祸。”男子语气疲弱地承认错误。
“杰,别自责。”中年妇女擦去眼泪,温柔安慰:“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不愿如此,但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妈妈,我已经查清楚了,这次涉及张氏,他们似乎还有一个高手!”男子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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