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从被子里爬出来,掰开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肿着眼睛翻阅有关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文献资料,还给自己预约了个心理诊疗。
做完这一切,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洗澡。从第一次就是,除了腰酸和肿痛以外,并没有别的不适。他虽然不懂男人之间干这档子事的善后,但真枪实弹地上完,不可能一点东西都不留。
余远洲起身去了洗手间,赫然发现马桶上方的暖气片搭着他昨天穿的内裤,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踩开垃圾桶,里面扔着一条潮湿的脏毛巾,粘着秽物和jy。
他脸腾得烧起来,哐当一声摔上洗手间的门。扭头走回餐桌旁,拿起那捧玫瑰就要往垃圾桶里扔。
玫瑰里的卡片掉了出来,飘落在地上。露出了原本藏在花中的下两行字。
余远洲拄着桌面蹲下身,把那张卡片捡起来。
洲:
我见众山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你我共白头
枭。
余远洲捏着那张卡片呆站了许久。
土。真土。
无论是这捧包着金纸的玫瑰,这大红色的心形卡片,还是这单字的称呼落款,亦或是这首网文诗。
都土。土得要命。土得要梦回八零。
可偏偏又这么纯情。
余远洲没打算和丁凯复白头,但也没能把这张卡片扔到垃圾桶。犹豫半天,终究放到了花架的最上层。回过身拉开椅子吃饭。
心形的煎蛋,剥好的虾仁。切得细细的紫甘蓝,番茄片,西兰花和芦笋。
从前,余远洲看不懂丁凯复。
现在,他仍旧看不懂。但更要命的是,他连自己都看不懂了。
作者有话说:
捡到一个焦黄的嘴角。请问是哪个婆娘(划掉)淑女掉的?
今天妹油二更,这场文艺车把我榨得一滴不剩···希望审核大人不要锁我···如果锁了···那各位就先到先得吧···
第二十章
那天之后丁凯复就去东南亚出差了,再也没露脸。不见面也好,见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余远洲没打算和丁凯复处对象,这事儿怎么合计都太傻b了。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放从前,他还能义正严辞地拒绝。可那晚情迷过后,他有什么脸面义正严辞?所有的义正严辞,都变成了虚伪的欲拒还迎。更可怕。更可怕他对丁凯复那复杂而病态的感情。多少次清晨的半醒不醒间,他听到自己无意识地呢喃“金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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