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他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姜晚琬。
自初识那一日起,他记忆中的姜晚琬就一直是那副端惠贤淑的模样,素来一丝不苟,端着她那太子妃和皇后的架子。
初成婚的时候,周文雍有时都觉得自己是娶了一位母后回来,总要时时处处管着他,而他从小到大,实在是被管得有些心生厌恶了。
他是母后唯一的儿子,是先帝唯一的嫡子。他自小就事事被束缚,从未有一日过的是自己想要的日子,除了和月筝在一起时。
想起长孙月筝,周文雍定了定神,心中方才那一丝荡漾了无踪迹。
他轻咳了一声。
姜晚琬着实一惊,差点儿落笔写错了字。
她正在为二位皇子写百福帖,上头是一百个不同形态的福字。这若是写错了一个,一整张便都是白写了。
她不知是周文雍,乍抬头看的时候,眼中还有几分愠色。待看清是他,姜晚琬才怔了怔,搁下毛笔走过去请安。
“陛下金安。陛下怎么静悄悄地就进来了,也不让他们通传一声?臣妾未能远迎,请陛下恕罪。”
“今日下朝的时辰早,朕见你没在甘露殿门口等着,便进来瞧瞧你在做什么。”
周文雍说着走到书桌前,便看见了她已写了一大半的百福帖。
他知道姜晚琬才情出众,尚在闺阁中时,便已名动长安。可成亲三年有余,他其实从未在这些方面窥知一二。
毕竟,他是压根不在意这个人的。
不过今日看她写得这些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委实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怎么忽然有兴致写起了这个?”周文雍问。
姜晚琬一边示意玉嫣替自己把襻膊解下,一边道:“过两日便是记名大典,这是臣妾为两个孩子准备的见面礼。”
“百福......嗯,是个好意头。”
周文雍颔首,再抬眼看她时,她已解了襻膊重新穿戴整齐,换成了与平时一样的模样,雪白的玉臂也掩在了宽大的衣袖下。
周文雍不知为何,竟稍稍失落了下。
“是啊,这份礼,最重要的就是好意头。”姜晚琬不知他心中所想,仍是与平时一般对待他。
周文雍见她如此,方才那些神思荡然无存,便只记起了长孙月筝所受的委屈。
他的话语冷淡了几分:“昨日在常平殿的事,朕听说了。朕想问问,皇后为何轻饶了那名秀女?”
果然是为了长孙月筝来的。
姜晚琬自昨日斥责了她,便知道她定然会对周文雍吹枕边风。如今周文雍来得这样快,还真是半点儿都不出她所料。
心中冷笑了下,却是对他莞尔:“陛下向来不干涉臣妾管理后宫之事,今日怎么关心起来了?”
周文雍随口编道:“月筝此事确实受了委屈,在重华殿里闷闷不乐。朕向母后请安时,听母后说了一嘴。”
姜晚琬不动声色,心里却知道他鬼话连篇。
昨日之事,长孙月筝敢向周文雍诉苦,却是万万不敢再去找太后哭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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