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之下,叶韦林其实更愿意相信曹元德的话,但曹元德一直都是极为推崇杨波,两人联合反对,让叶韦林一下子是不自信了。
“小杨,你怎么看?”叶韦林感觉曹元德口的话太难套出来,只好先朝杨波问起来。
杨波倒也没有多少隐瞒,“是一种怪的感觉,实际,这件瓷器整体造型是美观的,但具体细致到每一部分,有会让人感觉到很工整,工整到了极点!”
“工整?工整不应该是很正常的吗?”叶韦林质疑道。
“工整是正常,但是工整到了一定程度,更像是刻意模仿了!”曹元德开口。
说罢,曹元德又是看向杨波,“你现了什么?直说吧!”
杨波愣了一下,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他也猜得到曹元德会把自己推去,“我觉得这件梅瓶可能是拼接而成!”
“如何拼接法?”曹元德又问。
“新瓶身,老瓶底!”杨波的回答很简洁。
“拼接?”叶韦林这时候才插话,语气里充满了惊讶,他实在没有料到竟会出现这种情况。
曹元德点头,“我也有此判断,这件梅瓶的瓶底落款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种粉彩青花料确实显得有些颜色过于艳丽的,不合雍正一朝习惯。刚才看的时候,瓶底的落款却给了我很大的困扰,一直没有能够想得通,倒是杨波提醒了我!”
曹元德很坦诚,说话也直接,甚至不讳言杨波提醒之事。
叶韦林心里已经有些许相信,但仍旧是问:“还有其他的表现吗?我要把这件梅瓶给退了,总不至于连个证据都没有吧?”
“拿支手电筒来!”杨波开口道。
“快去!”叶韦林朝着罗耀华踢了一脚,瞪眼道。
“好,马好!”罗耀华朝着客厅跑了过去。
曹元德看向杨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没多久,罗耀华跑了回来,气喘吁吁,把手电筒递给杨波,顾不说一句话。
杨波拿着小手电筒朝着梅瓶内部照射过去,梅瓶内本是漆黑,灯光照射下,白釉晶莹剔透。
曹元德伸头看过去,便是见到瓶身与瓶底接触的地方,一圈白釉堆积,像是焊接的痕迹一般,曹元德抬头,朝着杨波看过去,心却是震惊,他本来只是觉得杨波有些才华,于鉴定方面研究不少,但应该缺乏历练,没成想杨波转眼颠覆了他的想法!
叶韦林伸头看到瓶内情形,也是一愣,随即面一红,“从外面看过去,当真是天衣无缝啊!”
说罢,也顾不其他,叶韦林抱着梅瓶是朝外走,“曹教授,杨兄弟,你们先等一等,我要先去找后账!”
“罗耀华,帮我照顾好两位先生!”叶韦林朝着罗耀华说话时,语气不再那么和善了。
罗耀华应了一声,坐到两人旁边。
叶韦林稍走片刻,杨波似乎方才是想起什么的样子,朝着罗耀华道:“罗少,我要回去一趟!”
“回去?”罗耀华问了一句,也是反应了过来,这是先前已经谈好的。
曹元德笑道:“既然杨小友有事情要忙,我也不等了,先回去等消息了。”
曹元德离去,杨波朝着罗耀华示意了一下,也是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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