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上赶着的殷勤模样,恨不得跪在淮脚边摇尾乞怜的姿态,哪里有一点身为王子的该有的气度
话是说的好听,道得什么感谢大雍的照顾,可作为大雍臣子的他手里半天没拿到一包。朝臣们也客套来客套去的,零零碎碎有人获得个一星半点的,可是与某处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程若琛往边上一看,唯有淮桌上堆的满满当当。
淮本人倒是笑着婉拒了回去,那二王子见状只得收回来再分出去,却不气馁又惹人厌烦地一直往那里探,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若是淮不受用便也罢了,偏生他的眼神清亮,眸中仿佛蕴含着星辰,礼貌婉拒后还真心地感谢着乌衡的热心。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乌衡得寸进尺,一张俊朗的脸上挂着阳光的笑,似是不好意思地微微侧脸拨了拨额饰上的流苏,出点儿清脆叮当的响声吸引了淮好奇的目光,一边又摆手道着“小事小事,大人客气”,一副孔雀开屏的样子。
随后又很是豪爽的就撕开了一袋肉脯递给淮,见淮不好意思在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么一大包,竟然是拿了几片想直接放入淮的掌心。
雍朝人以文为贵,时人即使不识字,亦要较他朝更善附庸风雅、更重礼守矩些。尤其是为官者,鲜有做如此直接举动的时刻。
但考虑到眼前是那草原来客,饮风沙驰骏马的,行事直率也是正常。
区区男子之间的正常接触,淮是守礼但又不扭捏,自然不介意。何况是面对和善的异国宾朋,自然要予几分薄面。
他刚要接过,一只红色宽袍中伸出的手竟是横挡在他的身前,另一只搭着他的肩膀,人自然地俯向他的方向靠着。
淮颇有几分无奈,他的不羁与跳脱在琼花宴上早有体会,但程若琛这是又在玩的哪一出
“远道而来,真是有些饿了呢。见这肉干美味,一时有些食指大动。不知王子陛下和兄可否谅解一下小弟”
桃花眼的美青年倏地取走了乌衡要递给淮的肉干,状若歉疚地解释道。
说是请求谅解,实际上不等二人的反应便径直塞进了自己的口里。其度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淮哭笑不得,这探花郎怎的这般心急,他若知道他饿了,定会替他把那袋要来,届时想怎么吃便怎么吃不是更好。
这般眼疾手快拂了二王子的好意,却是不知他会否不高兴
虽然二王子看着爽快大方,但小动作还是不少。他淮虽明面与他算是交好,可背后揪住问题也没少遣人给他使绊子。
就前日陪同游崇州城他觉乌衡趁他们在宣华楼听说书的时候暂离了片刻,说是身子不爽利去恭房一趟,实际上却不知去做的什么事。
乌衡虽规矩表现的没有破绽,但母族来自大雍着实不是一件可以被轻视的事。故而淮路途中知晓了他有这一层渊源,一来就让顾知府备着点善行追踪隐匿之道的人手,届时如有需要可有大用。
果不其然,虽乌衡只是和约好来宣华楼里的暗线迅地碰了个头,线人依旧被俘获了。
即使那线人身上藏了毒,他们没审问几句便身亡了。但顺着这个人伪装的身份往前摸索,却也是能获知一点他们想干的勾当,做些防范。
淮和陈清源一行可谓是收获颇丰,只是相对的原以为计划不顺乌衡会因不愉而对他们多有磋磨,他却还能这般沉得住气伪装成毫无芥蒂的模样,可见不是简单之人。
本以为探花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灵人应该更有些审时度势的功夫来,如今看来到底还是稚嫩得有些可爱。
他却不知道程若琛自幼摸爬滚打过来,哪里能不知晓自己的行为称不上礼貌。但程若琛的关注点却与他大不相同。
程若琛在乎的是那男人对他的冒犯。他就是刻意而为之,非要打断那黑肤野犬施法不可。
他看到自己已经视为所有物的人无知无觉地要让不怀好意的坏东西给占了便宜,连他都没碰过淮的手险些都要给那没来几日的粗鲁匈奴人给染指了,就根本无法控制住喷薄的怒火与杀意。但他完全忘却了若是这样一副计算方式,裴羽和淮的那些同窗常常与他相伴,接触更是数不胜数,早就该因罪大恶极被他千刀万剐了。
他只是心有不甘,都是初来乍到,蛮夷人来的还比较晚。
但淮刚刚对那二王子都能笑得那么好看,对自己却鲜少这般,不是守礼矜持就是面含无奈。
就算他是一场润泽万物的春雨,对什么都柔和,为什么就不能洒落一点在他的身上呢
难道就像那些人说的,他就是那野种瘟神,他就不配得到想拥抱的一切么
想到一些阴沉的记忆,程若琛的心脏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要坠入好不容易逃出的黑暗深渊中。不,他不信纵使是强扭的瓜,也比得不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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