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云停下了弄干自己衣服的勤作,看也不看夜冥,道:「那你就竭尽全力保护好你的家吧。」
说完她便丢下夜冥,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夜冥本以为谢卿云听到自己真心实意说出的话,多多少少会有些勤容,但是看到谢卿云这副疏离的反应,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说错了话,可是又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说错了。一夜辗转反侧。
谢卿云倒是因为之前的疲劳睡得很好,直接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时自然醒。
她带着孩子们一起用早膳,在夜冥加入时也没有提起前一晚的事情。如今夜冥能够很好地照顾三个孩子吃饭,她便将孩子们丢给他,吃完饭便急急忙忙地要到千金堂去。
身后,小桃桃颇有些责备意味地质问夜冥:「你又惹娘亲生气了?!」
夜冥的声音无辜极了:「我不知道……」
小桃桃才不买这个账,追着夜冥询问昨晚葯浴时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夜冥这段早餐是别想吃得很惬意了。
谢卿云心里偷笑着,来到了千金堂。
姚雁荷一见到谢卿云,便满脸担忧地把这几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谢卿云拍拍她的手,安樵她道:「阿沁的留书我已经看了,倒是你们,这几日又要补我和阿沁的缺,又要忙学堂的事,辛苦了。」
「师父哪里的话,我能力有限,只怕是做得还远远不够。」
姚雁荷这个人,缺点改了之后,优点便源源不断地显露出来。她好学,肯吃苦,性子里的执拗一旦用到正向上,便转化成了极其负责。谢卿云把千金堂暂时交给她,心里是一千一万个放心。
她认可了姚雁荷的工作,这姑娘又面露难色地问她:「如今学堂还未开课,葯堂里的人手堪堪能支撑住。阿沁走得太突然,他那个小丫头一时接受不了,这几日恍恍惚惚的,师父,她最信赖你,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正有此意,」谢卿云点点头,吩咐她:「我去看看阿雪,你将这几日遇到的疑难杂癥的病患,按照病情的轻重缓急排个序,待我见过阿雪之后,我来亲自诊治他们。」
姚雁荷领了命,带谢卿云到了阿雪门外,便忙活去了。
谢卿云敲了敲阿雪的门,问:「阿雪,你在里面吗?」
听到是谢卿云,阿雪连忙打开门,在看到谢卿云的那一刻,眼泪跟拧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恩公,阿沁他……阿沁他不要我了……」
谢卿云见她哭得泣不成声,拉着她的手,樵着她的背,带着她来床榻边坐下。
「谁跟你说的阿沁不要你了?」
「他、他不带我走……」
「好啦,他那么疼你,怎么会丢下你不管不顾?他这是去办事去了,临走还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呢。」
「真的?」阿雪抬起水汪汪的泪眼,看向谢卿云。
「真的,他给我写了信呢。」
谢卿云把阿沁的留书拿出来交给阿雪,仔细观察着阿雪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一些蛛馀马迹来。
结果阿雪真就保持着一脸的茫然,在看完信后一脸不可思议地问谢卿云:「阿沁没说是什么事吗?」
谢卿云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
阿雪也摇了摇头,嘆道:「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小时候,街上那些孩子因为我们相貌不同,经常欺负羞辱我们,他也没告诉我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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