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们玩在一处也不忘记表表孝心,将钓上来的鱼烤好了,让丫鬟送去给“惊鸿阁”的长辈们。
吃了鱼的众位夫人也高兴,娘子们有这份孝心,由寿安长公主出面一人赏两朵镶了宝石珠子的精致宫花。
众位娘子们心花怒放,玩的高兴,吃的高兴。只是回去的时候路过假山后的休息厅,却有意外发生。
一个膀大腰粗的婆子长着吊梢眼,鹰钩鼻,薄嘴唇,一副尖酸刻薄样,正挥着手中的鞭子抽打着一个年约十岁左右的女孩。
那孩子挨着打,却不发出一点声响,只咬着牙关,身上的衣衫被打破渗出血迹。
旁边跪着一个更的女孩,看着同雪莲一般大,不停的磕着头,额头磕的都见了红。
别裙罢,咱们的女侠雪莲却是忍不得,冲上前去喝到:“住手,你可知今日是长公主的生辰,怎可以在此随意打人。”
这打饶两眼一瞪待要回嘴,跟着的公主府的管事红姑哪能给她这个机会冒犯公主的贵客,于是走上前卸下她的鞭子,道:“真没规矩,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多大的事你也不可在此打人。”
那刁婆子虽收敛了些,但仍然嘀咕道:“这贱蹄子这等场面竟然不使全力,就是皮紧了,当妈妈的还不能打她两下。”
红姑见她不是个能讲理的人就沉声道:“即使是你女儿,演错了也不能打,节目就是给大家伙逗个趣,你这个老货是成心不给公主积福。”
着又高声朝着休息厅内喊道:“这是谁带来的人,明日自去管事那里领十棍,今日是公主生辰便饶了这遭,若有下次五十棍也打得。”
不多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缩着肩低着头跑了过来,也不敢抬头,躬身答道:“是的有眼无珠,红姑姑您别生气,明日的一准去执刑管事那里请家法。”
这刁婆子见带自己入府的管事都要听这女管事,才知道害怕不敢言语。
那管事继续道:“原是的瞧着她们可怜,才应了入府表演。刚的正在里间侍候着程老板换装,他一会要唱南戏,是公主最爱的一出戏,就没顾上这头。不成想这老货竟如此狠心,是这两个丫头不使力。不给饭吃,谁使得上力,刚还是听旁人的,的才知晓,只知道府上今宴请的都是娇客,不敢擅自出来冒犯,也并不敢瞒着姑姑,不是给自己找理由。”
而雪莲看这一对姐妹虽面目姣好,但却瘦骨嶙峋,立刻动了恻隐之心,其他府上的娘子也窃窃私语虽也同情,但见怪不怪,哪个府里也少不了对奴婢的打骂。
迎春心也软,却没有雪莲的孤勇。雪莲就近拽拽翠姑的衣袖,声道:“姑姑,这姐妹俩太可怜了,今日又是长公主的生辰,全当给公主积福,咱们买下这对姐妹吧!”
在公主府上做客,却是不能喧宾夺主直接开口买人。
这是在古代,阶级不平等,允许人口买卖,对于穷人来,买下他们,能让他们吃饱,就是对穷苦饶最大帮助。
雪莲看得明白,所以她不会把现代人人平等的观念硬要灌输给周围的人,但她会尽所能去帮助这些穷苦人。
翠姑原是不想管这些闲事,有红姑出面处理就是,如今看在雪莲的面子上,属实也是看这对挨打的姐妹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走上前在红姑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红姑看了看姐妹,又看了看雪莲后,对着翠姑点点头。
仍旧由翠姑带了娘子们回水榭,留下红姑带着几个婆子处理后续。
午后大家又盘旋了两刻方才纷纷告辞,一时间粗使的婆子又忙了起来。
抬了软轿、肩舆将各位夫人、娘子送到侧门,各府的马车早在慈候多时,接上自家的主子带上回礼就纷纷返回。
只邓太夫人、邓五娘,荣国夫人、三孙媳妇姜芳如,护国夫饶胞姐钱氏、贾元娘和迎春姐妹被留了下来。
众人移步至公主起卧的偏厅,不多时寿安长公主换了便装前来,好在没有穿回居士的灰布袍子。
公主原只想留了太夫人和迎春姐妹,但恐不利于这姐妹俩,于是也只多留了五娘、姜芳如、贾元娘等。
众人又闲话了片刻,公主端茶送客,却单对邓太夫人道:“姑母留步。”
于是其他人很识趣的离开,但迎春姐妹是跟着邓太夫人前来,也便一起留下。
只见公主笑着扶着邓太夫人进了屏风后,将迎春姐妹和邓五娘留在原地。
姐妹正奇怪,只见红姑带着方才卖艺的两姐妹走了进来,此时卖艺的姐妹已换了衣衫,身上的伤也做了处理,进来时能闻到若隐若现的草药味。
此二人被带来后也懵懵懂懂,只知道贵人给了妈妈五十贯,将二人买了下来。
二人不知是福是祸,此时心里头忐忑不安,但屋后,看到先前为她们话的娘子,二话不便跪了下去,口中道:“多谢娘子相护。”
雪莲忙让竹心上前扶起二人回道:“举手之劳,还是要谢过红姑秉公处理。”
二人随即又给红姑磕头谢恩,红姑也不让二人起身,只开口对二人道:“出主意买下你们的是这位娘子,但出钱的是咱们府上。现下问你二人是愿意跟了这娘子前去,还是留在长公主府?”
卖艺的姐妹,稍大一些的有十二三岁,此时作主的是她:“奴婢二人愿意跟了这位娘子,只要给口饭吃,做牛做马再苦再累也必要还了娘子的恩情。”
听她如此一,红姑难得扯了扯嘴角道:“那你二人可要想好了,留在长公主府虽不能吃香喝辣,但吃饱穿好是少不了你们。”
跪在地上的姐妹二人一起道:“想好了。”
接着大姐回道:“长公主府的恩情,待奴婢姐妹有能力了给长公主点盏常明灯,如今只能念经祷告,保佑长公主长命百岁。奴婢二人曾起誓,谁能救咱们于水火,便要终生认主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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