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拓跋怀素向身旁的画月问道:“我不明白,你已经是大食的女王,为何还要回到唐国?”
画月看了一眼拓跋怀素:“我也不明白,你已经是祆教的圣女,又何必去追查一个违背教义的传说。”
拓跋怀素笑了起来,换了一个话题,向画月问道:“如果说,除了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时代,真的存在数百年甚至千年后的另一个世界,假如有机会,你是愿意留在这里,还是愿意尝试去另一个世界?”
画月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会留在这里。”
拓跋怀素:“你回答的太快了,难道不再考虑一下吗?”
画月:“这里有我的家人。”
拓跋怀素听完这句话,不再言语。
一行人从北庭,向着东北方向出发。
穿越了沙漠,又行过了草原,花了整整十天的时间,终于抵达了一座雪山的山脚。
拓跋怀素翻身下马,指着雪山的山顶说道:“沈倩就在那里。”
画月皱起眉头:“沈倩是怎么死的?”
拓跋怀素:“严格意义上说,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死了。”
画月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拓跋怀素:“她服用了一种祆教的毒药,然后进入了雪山中的一处洞窟,最终长眠在了那里。但是,她的尸体有一些……奇怪,我和我的师傅,研究了很久,依旧没有搞懂。”
画月:“让我猜猜,毒药是圣女巫晴给她的。”
拓跋怀素点头道:“那种毒药用喀兰花制作而成,剂量小了,就是一种迷幻剂,剂量大了,就能取人性命。”
画月:“喀兰花?当初你在凉城点了迷烟,让二郎生了幻觉,就是那个喀兰花?”
拓跋怀素:“是。”
画月:“你刚刚说,沈倩的尸体有一些奇怪?”
拓跋怀素:“具体情况我不好描述,你见了便会明白。”
画月接过厚袍和风罩,不再询问,跟在祆教信徒的身后,顺着山道,开始向上攀爬。
经过快一个时辰的攀登,在凛冽的寒风之中,画月终于来到一条明显有着人工开凿痕迹的小路。
拓跋怀素迎着猎猎寒风,大声说道:“向前百米,便是洞窟的入口。”
画月点点头,没走几步,突然脚步一顿。
在其他人不解的注视下,画月蹲下身,扒开地上的积雪,露出了一具尸体。
拓跋怀素见状,先是一愣,接着快步走了过来,翻开尸体查看了一番,沉声道:“是祆教的人,山上出事了!”
画月看了一眼尸体上的伤口,说道:“打斗发生在不久前,现在赶过去,或许还能来得及。”
拓跋怀素朝左右招呼了一声,加快速度向山上走去。
又行了百米路,一个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出雪面的洞口,出现在了山体之上。
跟着祆教的人,画月蹲在洞口的一端,向下一跳,来到了洞内。
拓跋怀素四处看了看,声音中满是焦急:“这里本应有守卫,如今不知都去了那里,也不清楚我的师傅,现在怎样了?”
画月:“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
拓跋怀素点头,贴着岩壁,向洞内走去。
越往内走,路面越是向下倾斜,而岩洞的空间也越是宽敞。
画月见洞窟内部岔路口极多,便对拓跋怀素说道:“这里地势复杂,侵入者一时之间,不一定能够找到正确的道路。”
拓跋怀素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发现沿途不见敌人的踪影,不由加快了脚步,最终来到一处地下深处的甬道。
与洞窟外那种冰天雪地不同,这里的甬道显得温暖异常,空气中还飘散着一丝丝淡淡的香气。
拓跋怀素对画月说道:“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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