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若雨听他这么说,居然还笑了一声,好心提醒道:“昨天我过了,没用哦。只能到是张语安自己下的药,她没有告诉朱菲菲和孙萍。”
宋卫安和关子平动作一致地抬头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两张脸都写着: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不信,我要。
艾若雨在心里叹了口气,姿态耷拉地靠在了椅背上,微微低着头,神色不明,让人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时垣透过单面玻璃着艾若雨,突然问边上的凌无忧:“你觉得她在想什么?”
凌无忧一言未发。
池奚观并不知道某人不是cue他:“嗯,我觉得她应该是在担心自己手机里有其他秘密被发现吧,比如大家都想删的浏览器记录……”
时垣:……
他转过头,向凌无忧,指名道姓:“无忧,你觉得呢?”
凌无忧:“我怎么知道。”
“如果是你呢?遇到现下的处境。”
“如果是我的话,”凌无忧不假思索道,“想想晚上吃什么。”
时垣:……
你刚刚其实就在想这个对不对?
池奚观好奇道:“一般都不是会想一些应对招数吗?比如等会儿如何措辞,警方提了什么问题要怎么回答……之类的?”
凌无忧的目光瞥了眼一墙之隔的女生:“这种事情在要做之前就该想好了。之后只能随机应变,走一步一步。”
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
审讯室内,宋卫安和关子平正在昨天下午的监控。监控视频里,在艾若雨上床休息拉上床帘之后,不久,孙萍打了几个哈欠,也上床睡觉了。而离摄像头最近的朱菲菲一直带着耳机,非常专注地着ipad里的内容。
中途她站起来上了一次厕所,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大概二点十分左右,张语安终于出现在监控画面里,只见她手上拿着一瓶水走到艾若雨的桌边,将手中的水和桌面上的水调换后,瞥了一眼朱菲菲的方向,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从始至终,朱菲菲都没有回头一眼。
宋卫安加快播放速度,很快就到了孙萍下床的时候,她起来很困,慢慢地爬下床后就坐在桌子上开始玩手机,偶尔吃一下零食,和后边的张语安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两点半多一点,艾若雨下来了,宋卫安注意到,她坐在位置上后,头部微微侧着,似乎在着桌上的矿泉水瓶,但是由于是背对着摄像头所以并不能确定。大概盯着那个方向了三四秒左右,她开始低头玩手机。
宋卫安抬起头,向面前沉默不语的少女:“你已经知道水有问题了是不是?”
艾若雨耸了下肩:“不知道。”
宋卫安就当她在说反话:“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把水给沈盼盼?她好像和你没什么矛盾吧?”
艾若雨双手一摊,朝宋卫安无奈地笑了笑:“宋警官,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水有问题,所以之后把水给沈盼盼也很正常吧?”
嘴真硬啊。
宋卫安微微抿嘴,盯了她两秒,视线又回到了监控视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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