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提灯笼进园子,信照指着夜空下一个在屋顶移动的小影子,说道:“瞧,五德又飞檐走壁了,每天晚上出来踩她爸爸的瓦。”
有乐问道:“那边树丛里他们几个在干什么?”信照走去一看,打着招呼转回,说道:“信正他们在做烧烤。问我们参不参加,要参加就拿酒来入伙。”
“还没见过信正吧?”有乐转头告诉我,“他是我那位当家哥哥的庶长子,幼名阿胜,后来又改称‘带刀’。母亲亦是侧室,信正的舅舅在进攻本愿寺时战死,后来舅舅一家被放逐,虽没有牵连到信正,但是信正的地位却多少受到影响。其名被列在系谱最后面,信正的地位也仅止于是家臣与家族分支,没有继承权。有些人以为信正是最幼之子;也有因为信忠在名义上排长子,而造成有些人认为信正年纪应该比信忠小,其实不然。”
树丛里抱薪而行的一个家伙叫唤道:“不要在那边唠嗑了。赶紧过来做烧烤,先前他们在山顶上开夜宴乱扔肉玩儿,很浪费食物。我去那边捡了好几块回来,全是半熟的。这就拿来烤着吃!”
“哇啊,他们扔着打来打去的肉你也捡啊?”有乐闻声走去探头探脑,说道,“长利,你后边几个家伙抬着的篮子看起来沉重,里边还捡了什么?”
抱柴薪的家伙笑道:“树丛里被秀吉和光秀他们打掉了好多鸟雀和松鼠,大家都闻风前去捡来做烧烤。今晚许多人在清须各个地方做烧烤,园里园外皆热火朝天,看来已成为‘烧烤之夜’……你就别去捡了,我帮你捡了很多。回屋拿些酒来就行了。别拿去信正那边,他们是另一堆,烤的东西跟我们不一样,别扎错堆。”
我小声问信照:“他俩到底谁大谁小呀?”信照拿出一只青蛙,伸到我脖后轻触几下,笑道:“都说长利是我们父亲的第十二男、亦是末子。亦即我们哥哥信长殿下的末弟。长利跟长益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不过我觉得长利更成熟些。而且他元服在先,有乐在后。取名先利后益,‘利益’这个词语本身就已经告诉你,谁先谁后了。对了,你可不可以亲一下这个青蛙的嘴?”
我缩着脖躲避不迭,红着脸说道:“我为什么要亲青蛙?”信照伸着青蛙说道:“因为我即将拿它去做烧烤。在用嘴吃它之前,你可不可以用嘴先亲吻它一下?”我摇着头后退,说道:“我不吃青蛙。你也别烤它,就留着玩吧。”
信雄光膀走来,肩上扛着一条粗如胳膊之蛇,说道:“信照,赶快生火。我在树丛那边捡到一条被射杀之蛇,很沉甸甸噢!正好烤来吃,咦,小婶婶你也在这儿呀,等一下先给你吞蛇胆……”我一看到那条蛇,就不住的后退。
几个家伙跟在信雄后边,提着箩筐说道:“拜托各位让让,这儿还有些蛇。”
“蛇胆是好东西,”信雄甩着蛇说道,“先挖出来放到酒里,然后一口吞下。小婶你先吞啊!最大那颗留给你吞,其余的由我来吞……”
“简直了……”我一看到这么大的蛇甩过来,赶紧跑开。信雄在后边叫唤道:“别跑远,闻到烤肉的香气就回来这边,不要去信正那边。”
一个家伙在廊间张望,见我走来,说道:“不知道他们烤的那条蛇是不是那天咬了高次一下就跑掉的那条会音乐之蛇?”我避入廊间,转身寻觅有乐身影,闻言问道:“你说什么?”
张望的家伙说道:“那天似乎看见你跟阿初她们几姊妹也路过。大伙儿在院子里围观高次拿个竹笛或者洞箫逗那条会音乐的蛇。他说一吹音乐,那条蛇就会昂头起舞。不料他一吹,那条蛇就伸头来咬他嘴唇一下,然后溜掉了。还好那条蛇早就被养骆驼的家伙预先拔除了毒牙……”
我想起来了,亦感好笑,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不是。咬高次那条蛇没那么大……”张望的家伙转身说道:“在下秀一,拜见殿下。”
我见过这家伙几次,经常在园子里转悠。曾听有乐说,秀一属于他们家乡人,出身尾张叶栗郡,作为信长的侧近被起用,受到信长的宠信,在安土城宗教辩论中担任调停、协助信澄周边警固。长相好看的秀一与那个名叫秀政的白净小子似乎交谊不浅,我看见他们常在一起。后来秀政的儿子堀秀治成为他女婿。
我还了礼,问道:“是了,你有没看见有乐呀?”张望的家伙说道:“长益公子吗?刚才好像看见他在那边跟人说话,这会儿不知又在哪儿。”我问:“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他过来,就说我在这儿等他。”张望的家伙点了点头,正要去找,廊下有个灰发老者昂然经过,瞥他一眼,蹙眉道:“秀一,不留在这个位置守望,又溜去哪儿?”
“信张大人,”张望的家伙躬身说道,“我帮这位殿下去请长益公子过来。”
灰发老者蹙眉说道:“长益公子他不识路回自己屋吗?我送这位殿下先回他屋里去等长益公子回房,你不要擅离守望之位。”说完,朝我微躬,转身先行。张望的家伙飞快朝我耳边小声说道:“信张大人乃长益公子的亲戚,他是长益公子叔父‘犬山城筑城者’信康大人的女婿,属于主公信任的亲族。曾经参加对近江的进攻与火烧比叡山,获得‘从五位下’的官位,杂贺征伐后,担当纪伊要隘的守将,因功领有和泉半国,乃我们主公直辖军的一员。人很靠谱,你先跟他去,我等他走后就帮你去找长益公子。”
我无奈只好打着呵欠跟随后边,灰发老者领路走于前边,在大园子里转来转去。要是没他带路,我还真要懵。
我觉得刚才我们似乎不是从前门进来的,当时有乐他们提着灯拐来拐去,而我暗揣心事:“要不要问他有没遇见我遇到的那个奇遇呢?”不时我又担心正纯和青篁他们能否从林子里安然脱身,一路上并未留意如何进入这片大园子。
在跟灰发老者走曲廊的时候,我就更迷糊了。并且暗觉似乎不应去有乐屋里睡着等他,虽然我已经很睏,还是很怕他老婆阿清突然到来,会出现极为尴尬的场面。此前那些天,我去有乐他姐阿市那边的院子里,跟她女儿阿初住在一起,感觉还很愉快。这会儿我又转念想去阿市那边,正要开口,看见灰发老者在前边停下,跟几个提灯之人互相招呼。
我转身朝廊外打哈欠,有脚步声悄至背后,在不远处停下,随着影映于畔,一个高大之人行礼说道:“师姐,还记得在下吗?”我闻言一怔,随即微抿笑涡,问道:“你是谁呀?是不是学了几天艺,后来跑掉那个?”
“也不是几天吧,”我后面那人微笑道,“我跟在你后面提水桶半年都不止吧?后来家父让我先回去预备继承嗣位,因要学习怎样当城主,暂时离开了一阵,过两三年我回清水寺探望师傅和同门,你却又不在那儿了。”
我微笑道:“然后你就叛出师门,去改投了利休是吧?”
“我改投的这一脉,其实亦属珠光门下,不算反叛啦。”身后那人说道,“没想到清水寺一别,师姐长这么高,差点儿没敢认了。不过回想起来,你以前也高,咱们站在一起总像鹤立鸡群般瞅着莱昂他们。”
“莱昂是谁啊?”我不由好笑,问道,“弥介吗?你们怎么总爱取这种番邦名儿呀,搅得我都不清楚谁是谁了。”
“不是他。”身后那人微笑道,“等会儿你见到莱昂,就晓得是谁了。”
灰发老者在前边啧然道:“我要送她回长益那屋去,你不要搭讪太久。”我身后那人说道:“信张大人,你先自去罢。过会儿我替你送她回去。”灰发老者哼一声说道:“不行!夜这么黑,你要带她上哪儿去?”我身后那人说道:“没去哪儿,就只是到友闲推荐的鸭鹅店那边,和几个老朋友聚聚。总之,等会儿我送她回长益公子那里就是了。顺便给你带一只鹅回来怎么样?”
说着,不待灰发老者答应,牵起我手就跑。灰发老者在后边叫唤道:“右近,你可别带她乱去拜番邦的神噢!”
我跟着这个比我大三岁的家伙跑了一阵,不安道:“这么晚了,你要拉我去哪儿拜神?”
“不是拜神,”牵着我手之人健步如飞,头没转的说道,“他们让我拉你吃鹅去。”
我蹙眉问道:“都有谁?”牵着我手之人边走边说:“没别人。就是那谁和那谁,以及那谁,还有那谁。”
不知转了多少道弯儿,前边溪流潺潺,迎面只见亮堂堂的一片屋子,灯光映出“小林”招牌。
我以为要进去,不料那家伙拉着我又绕屋走小路,拐了几道弯,转到小树林子里一个小屋前,脚步放轻缓行。我闻到熟鸭熟鹅的香气飘出,探眼一瞧,从垂帘边瞥见竹门之内光影氤氲,几个家伙在里边吃火锅,听到脚步声,停止了说笑。一人问道:“谁在外边蹑手蹑脚窥探?”
牵着我手之人大步走去拍门,沉声说道:“京都所司代,上门拿人!”手掀开帘子,里边几张脸孔齐转过来愕望。我看见其中有堀秀政,心情稍为松弛了些。到门廊脱鞋时,听见友闲在炉边说:“拿你的头!氏乡在这儿,贞胜敢来,照样放倒他……贞清,加碗筷!还有杯子,烫一下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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