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谁也没个准话,陈曼曼琢磨出一点,提醒父母教养妞妞,向明丽果然如释重负,她不是不要女儿,只是再嫁什么情况还说不好,至少等她稳定下来再谈女儿的归属。
这一养就是许多年,妞妞只有逢年过节才和向明丽团聚,等她长大向敏丽又来要人,陈曼曼鼓励妞妞随心选择,给父母养老是她和大哥的责任,不让妞妞有心理负担,而这里永远都是妞妞的家,随时欢迎她回来。
“表姐会伤心的。”
那时年幼的盛盛皱着眉头,充满忧虑,他才刚上幼儿园。
骆致成教他“不论怎样选择都不能确定是伤心还是快乐,只有体验了才不会后悔。”
盛盛似懂非懂。
“我知道了爸爸。”
“那去写毛笔字吧。”
“好”
小家伙见过爸爸写的毛笔字后很是崇拜,毛笔都握不稳就要求写大字了,骆致成给他弄了一张小矮桌,每天练字,他倒是很规矩自律。
骆致成与有荣焉,笑容还未蔓延被人揪住耳朵。
面前多了一只水杯。
陈曼曼摊开掌心“吃药了朋友,你猜是伤心还是快乐”
骆致成咳了一声,她丝毫没有心软,只好接过水杯吃下苦苦的甘草片,不巧,药片还是粘在上颚,他喝掉一杯水才冲下去,皱着剑眉满是烟火气。
“喏。”陈曼曼塞给他一颗橘子糖。
他缓缓舒展眉头,拉她坐到腿上儿子写字,他们虽然亲密,但不会当着儿子的面有过分举动,这样的行为属于正常范畴,盛盛早就习惯了。
趁儿子不注意,骆致成亲了一下,陈曼曼有点抗拒怕尝到苦味,却被他送进来半颗橘子糖。
好了,这下分开,认真儿子写字。
小家伙一笔一划眉眼专注,写完还要审视片刻,嘟着嘴巴揭开下一张宣纸。
陈曼曼轻声说“我觉得我们和从前越来越像了。”
骆致成则有些恍惚“盛盛小时候就是这样子,我查过,但不知道他就是我们的儿子,当时对他感觉莫名熟悉,是觉得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并未多想,不过他那时也不知道。”
所以只能各司其职。
陈曼曼抓住另一件事“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像他这么小就要写字了”
骆致成抬眸“会啊,觉得我虐待儿子啊”
“啊,当然不是啦,我是通过儿子小时候的你呢。”陈曼曼也学了几分油嘴滑舌哄他开心。
他很吃这一套,回忆片刻点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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