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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的夜晚寂静，外头没什么声音，静悄悄一片。

清冷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林暮没睡安稳，他这几天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的画面纷乱，有时候是他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有时候又是一些怪诞的场景。

疯子一样，浑身染血的封陌提着刀从他身边经过，表情麻木冰冷。

林暮想喊他，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很快画面又转到其他地方。

他见封陌一个人坐在阴暗房间的地板上掩面哭泣。

原本高大的男人缩在那里，着可怜极了，苗刀被扔到一旁，上面依旧沾着血。

画面一转，又是封陌，他衣衫整齐，外表斯文儒雅，在路上见到一个人就拦下问他什么。

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想到刚才的画面，林暮心里有些压抑，针尖扎上去一般，泛着疼，眼眶也酸酸的。

像是没听到他想要的话，封陌手里的刀架上了那人脖子，眼神阴冷狠厉，眨眼间就像是变了个人，表情也变得疯疯癫癫的。

不忍再下去，林暮闭了眼睛，可裤子忽然被拽了一下。

睁开眼睛，林暮朝下面去，周围场景这时也变了，他正站在院子，院里花草繁茂，草地平整。

林暮单膝点地半跪了下去，他脚边有一个小木床，里面有一个勉强能扶着木床站起来的小家伙，撅起肥肥的小屁股，胖乎乎的小手抓着林暮裤子，努力想把他拽过去。

出他的意图，林暮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暖意逐渐蔓延开来。

小孩没穿衣服，白白胖胖，眼睛很大，还黑亮黑亮的，着林暮“呀呀”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

从孩子手里把自己的裤子轻轻拽出来，听到那声“咿呀”后，林暮朝他笑弯了眼睛。

越越可，林暮是真的很想抱抱他，可不知道孩子的父母在哪里，林暮在周围了一圈，都没见到有其他人。

小崽儿抓住了林暮放在床沿处的手指，咯咯笑着。

林暮着他肉嘟嘟的脸蛋，眉眼里都是笑意，真想亲一下。

“生这么多，辛苦你了。”

身后忽然站了个人，是林暮无比熟悉的声音。

大手在林暮脑袋上摸了摸，封陌带着笑意说着。

林暮被这句话的信息量冲击到，僵硬地半跪在那里，被小崽儿抓住一丝头发扯了扯也没有动。

把林暮头发从小崽子的手里解救出来后，封陌拉着他站了起来。

被强迫转了个身，林暮到他身后的草地上，爬了一地的小崽子，都白白胖胖的，咿咿呀呀叫着。

“林暮，我说能把你操怀孕就能，，又怀上了。”

封陌在林暮耳边低语，大手在林暮肚皮上摸了摸。

低头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就像是以前见过七八个月大的孕妇，封陌在他耳边的低语宛如噩梦一般，林暮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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