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晚轻描淡写,语调松弛,仿佛那段时间身与心的折磨与她毫不相干。
“我第一次被她们关在实验室,吓得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抱着手机给你发消息。事后明白你在忙,这样的倾诉反而徒增烦恼,根本无法消除当时的恐惧。”
“久而久之,我发现专心做实验可以心无旁骛。”
“所以,你接近两天,或者超过两天销声匿迹,都是被关在实验室?”林也的心脏随着唐非晚的一字一句剧烈地收缩起来,她在心底默念,终于艰涩地问出口,“一共7次,对吗?”曾经因为失望记录的次数,如今却化作一把刀凌迟着她。
林也眼睫颤动,一串串泪珠无声地滑落。
唐非晚注视着她泛红的眼睛,抬起手,大拇指擦拭热泪:“对,我生病去治疗,他们担心招惹麻烦,从那以后没有再恶作剧。”杨昭雯的团伙在前两年不敢大张旗鼓,都是小打小闹,发现势头不对,会立马收手。
林也紧咬着唇,呼吸因为她的触碰颤抖起来:“糖糖,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不止一次询问对方为什么突然消失,不回消息,唐非晚都转移话题,或者只说好忙,好累。
这是她提出分手的原因,也是她们半个月前虽然言归于好,但始终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底,每次午夜梦醒,回想那时失望的心境,都需要暗示许久,才能稍微释怀。
“我以为你只是忙,对待感情不成熟。”
“我确实不成熟。”唐非晚的眼底蒙着水雾,“林也,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觉得当年的分手我没有过错。”她提醒道,“在那之前,我就经常忙碌到没有时间回复你消息。”
“不一样,虽然回复的时间稍晚,但你都会在睡前给我留言。”林也攥着拳头,痛到无法自已,原本挺直的背脊佝偻,需要靠着床头才能坐稳。
“糖糖,你实话实说,什么时候去医院确诊的幽闭恐惧症?”她清楚地记得,记录唐非晚第7次无缘无故消失两天,正是她们分手的前几天。
“这些不重要。”唐非晚受伤的左手垂落在旁,伸长右手揽着身前泪眼朦胧的女人,轻拍她的后背。林也温热的泪水顺着下颌滑落,灼烫她的心。
“重要。”
唐非晚偏头,前额去蹭林也的侧颈,意图逃脱追问:“我把往事都告诉你,细节已经忘记。”
林也现在满脑子都是唐非晚备受幽闭恐惧症煎熬,整夜都无法入睡的画面。她挣脱对方的怀抱,屈起右腿,埋着脸,手插进头发里。无数的小动作都是尝试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她抬眸凝望着唐非晚,低柔的语气饱含郑重:“我想知道,不然这件事会像一块巨石永远压在心口,无法忘怀。”
唐非晚无措地看着她坚定的眼神,鼻息渐沉,道出实情:“我被关在实验室的第6次,察觉自己心理发生变化,当时没有引起重视,随后的半个月越来越严重,连续二四天失眠,大概12月初去医院拿药,所以......”她的声音随着林也忽然的呜咽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对方因为哭泣而通红的脸颊上。
“我都说不要讲。”千番情绪在胸腔中搅动,唐非晚身子发颤,静默地跟着流泪。
确诊恐惧症的第二天,林也提出分手,所以她那时觉得已经失去作为女朋友的能力,毫不犹豫答应。现在知道她们分手的当天林文静去世,等同于彼此都承受着双份伤害,互相折磨。如果五年前被霸凌的时候自己没有隐瞒,她们是不是不会分手,她可以陪伴林也走出失去母亲的痛苦,林也同样能够帮她尽快克服或者避免恐惧症。
愧疚和后悔碾压着她,泪水浸湿衣襟,两个人都因为过去发生的事陷入情感的内耗。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细雨,缠缠绵绵,终归慢慢停歇。唐非晚视线落在对面的白墙,听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眼前浮现许多画面,唯独最近的重逢令人沉心静气,为什么非要纠结过去?她掐着大腿肉让自己冷静,凝眸看着收不住情绪的林也,最后咬牙道,“嘶,疼。”
林也闻言,霍然仰起头,惶恐不安地想要伸手去解开她的扣子查看。
“不哭了吗?”唐非晚的心不由地酸软,任由她解开第一颗纽扣。
林也像是想到什么,动作忽然停滞,问她:“哪里不舒服?肩窝,腹部,还是手臂?”
“这里。”她指着腹部,手术刀口虽然已经拆线,但会隐隐作痛,唐非晚没有撒谎,只是第一次直白的让对方知道。
“还有肩窝和前臂都疼,因为看你难受,我也忍不住想哭。”唐非晚亲吻林也脸颊咸涩的泪水,“林也,我们把握现在和未来,以往的事都当它随风消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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