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从太极殿出发,一路好心情看着秋末的花草树木,有种凋零之美。
“陛下,陛下救命。”一个妇人披头散发,赤脚飞奔而来,乱石扎破了她的足,她飞奔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洁白的长裙下摆染上星星点点的红色。
紫色的窄袖短襦,凌乱披在上身,短襦袖子断裂,有一半飘在空中,双环望仙髻散开了一个发髻,青丝在身后飘荡。
她身后有几人对她穷追不舍,其中一人伸手抓到她扬起的长发。
“大胆,”李秀云怒喝一声,随身携带的匕首脱手而出,正中那人胸口。
奔跑中的女子不顾发丝被抓,她依旧拼命奔跑,“陛下,太子与齐王在玄武门截杀秦王。”她冲到李渊步辇前乒,她抬起头来,露出消瘦而美丽的面容,赫然是齐王妃杨氏。
她面容憔悴,双目凹陷,嘴唇干裂,两眼却亮得惊人,好像是冲出牢笼的狐狸。
“胡,”李渊毫不犹豫反驳,当即要人把齐王妃拿下,齐王妃一边挣扎一边大剑
“陛下,就在今日,就在此时。”齐王妃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完话之后她晕倒在地。
李承乾没有时间感叹她的痴心,他张嘴哭了起来,“父亲,我得胜归来的父亲。”他一边哭一边看着李秀云,不,是瞪着。
李渊心乱如麻,怔怔不语。
“父皇,我先去看看。”李秀云装着没有看到李承乾的眼神,她想自己过去,看看有没有周旋的余地。
“不必,朕要亲眼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一行人步履匆匆,赶往玄武门,路上看到贼头鼠脑的人,试图跑去报信的人,都被娘子军拿下。
李建成等人都盯着李世民四人,他们没有想到李渊会从太极殿过来,李建成狂妄无情的话,毫无修饰传到李渊耳郑他胸中一阵绞痛,捂住胸口怒斥李建成。
李建成脑中轰的一声,暂短失去了知觉。
李世民趁机大喊父亲救命,李渊不顾李秀云的阻拦,催着抬辇人向前走,李承乾与李秀云双双堵在步辇前。
“父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皇爷爷,心驶得万年船。”
李渊冷静了下来,道:“去,让弓箭手都退下。”
李秀云气沉丹田,朗声道:“陛下令,弓箭手退下,太子与齐王上前听训。”
李建成又是一阵疯狂大笑,“父皇,我是疯了,也是被您逼疯的,我是您的嫡长子,您竟然有意废我。
既然您无情,也休怪我无意。”
一不做二不休,李建成狞笑看向李渊方向,“父皇,您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逆子,逆子……”李渊反复着这两个字,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建成竟然有这样的心思,不仅想杀李世民,被他发现之后,还想弑父!
“大哥,你若回头,父皇不会伤害你性命。”李秀云再次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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