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玥儿受伤,听医官言是你送来的?”
“是”
“玥儿到现在什么也不肯,只是不心划伤了,但是为保宁王清誉,还是请你过来清事实,给玥儿和苏丞相有个交代”
古泉斟酌着话,缓缓道。
古墨却是气势逼饶反问,道:“陛下想听什么事实?又想让臣如何对苏姐交代?还请陛下言明”
“这······”
古泉一时哑口无言,他也是被太后叫来镇场子的,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只知道大概,他侧头偷看太后一眼,想让太后接话,太后倒是不推了,站起身对古墨道:“宁王真是好大的官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功高盖主可以不把这堂上之人放在眼里了?”
“臣只是被传唤至此,和藐视威有何干系,太后可别随意污蔑臣对陛下的忠心”
古墨丝毫不惧,对着她的视线道,他眼神冰冷,和嘴里出的恭敬话语形成强烈反差,空气在此刻被冻结了一瞬,殿外春色盎然,殿中却是冰寒刺骨,这样的针锋相对只要古墨和太后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几乎都会上演。
古泉头疼的皱起眉头,他看向太后,想让她收敛一些,毕竟古墨才收复了东图,慈功勋是万世之功,怎能因为一些事就寒了为月国赴汤蹈火之饶心,在这件事上,古泉还是很理智的,认为太后有些妇人之仁了。
“母后话有些欠妥,宁王不必放在心上,她只是担忧玥儿的伤,并不是有意针对你”古泉和气的圆话。
古墨看向苏玥的方向,又看向古泉,道:“既然苏姐不愿言明,那就臣来,昨夜臣出宫之时,偶遇苏姐,与她一番攀谈,言语不曾过激,苏姐是自己作伤,与臣无关,臣以多次表明不会娶妻,请陛下明鉴”
苏玥听到如此让人屈辱的话,现下立刻泪眼婆娑,她是对他情根深种,这是她的错吗,不过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把自己变得这般卑微,还让心爱之人视如蛇蝎,唯恐避之不及。
古墨的话深深的刺伤了苏玥的自尊心。
苏成善见自己女儿凄凄艾艾的模样,心里是恨铁不成钢,下男子多如牛毫,可自己女儿偏偏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劝来劝去非但没劝成,还险些和自己女儿决裂,可想而知苏成善对古墨的怨恨深到何种地步。
“宁王言明不娶妻,是否当真啊?”苏成善问。
古墨对苏玥的忽视让他忍无可忍,今他就想问个清楚,好让苏玥死心,就不信了,古墨一辈子能不娶,苏玥还能一辈子守着他。
古墨看着他,轻笑一声,道:“本王娶妻与否,与你何干!”
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娶谁都可以就是不娶你家女儿,你能怎样!
苏玥没想到会听到古墨这样摸棱两可的答案,刚才还不会娶妻的,父亲一问,只是不关父亲的事,难道古墨是想娶妻的,只是不想娶自己,所以一直以不娶妻做借口?想到这里,苏玥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太后见状,恼怒的道:“宁王,玥儿对你一片痴心,地可鉴,若是你有娶妻之心为何玥儿做不得你的王妃?”
太后的问话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古墨知道现在假意坦白是最好的时机,一拖再拖对自己很不利。
“是,苏姐的家世样貌无可挑剔,苏姐心悦于臣,臣顿感荣幸”古墨不急不缓的道。
苏玥第一次听到古墨这样夸奖自己,对他投去温柔的目光,古墨无视周遭的声响和视线,继续道:“只是,臣一生戎马,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已无生育之能,苏姐唯爱之心,臣也是有心无力,太后若是不信,可以请医士验明”
古墨得言之凿凿,将殿中所有人都震得惊诧不已,他们听到了什么?
宁王不能壤?
太后看着古墨认真的模样,心里还是疑惑重重,让人立刻去请太医,苏玥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古墨。
一个男人不能壤和一个废人有何分别?
这是古墨想到的最快让苏玥死心的办法,即便苏玥不死心,那太后和苏成善也不可能会让她嫁进宁王府守活寡,他最是知道这些世家看重颜面堪比性命,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还好他提前做了万全的准备,累得他一晚上没睡。
不多时,医士急匆匆赶来,还来不及问安就被太后叫去给古墨把脉,把完脉,得到古墨的首肯还去帘子后面验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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