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离那场悲惨的生日误会已经三天了,在这三天里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乖乖呆在这张书桌前完成论文,不过写出的东西简直少得可怜,却把气撒在了三只不幸的钢笔身上。神甫一直容忍我不停地向史丹莉太太要咖啡的愚钝行为,同时顾及我的自尊没说什么,而我也不敢告诉他我没法阻止自己去想那朵白玫瑰。
不过今天我似乎决定要来帮助我,从他严肃的眼神里我猜到他决定行使导师的职责。
“告诉我,内维尔,”即便如此,他的口气还是很温和,“你是不是还想着温德米尔侯爵的事?”
我应该告诉他吗?告诉他其实我对那个男人的死并不觉得伤心,我是在担心他的孀妻,还有一些可怕的猜想。
“请原谅,神甫,我的状态……很糟糕。”
“我完全理解,毕竟没人能在目睹过一起命案后还若五其事。”他拍拍我的肩,“但这对你而言非常地不妙,你必须打起精神面对自己的问题。我的意思是,你在某些事情上不要想得太多。”
我的心脏砰地响了一声,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像他这么聪慧的人一定猜得出我心底关于侯爵夫人的秘密。但他体贴地没有说破,这让我有点感激。
“请您不要担心,神甫,我只是,呃,只是没有集中精神。您知道,在经历过这场意外后,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
“那么……希望你早点完成这种‘调整’问题。”他看出了我的回避,“好吧,内维尔,我不打搅你了。不过明天我要去看望温德米尔侯爵夫人,或许她会需要我们的帮助。你……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我顿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如果您认为有这个必要的话。”
他冲我笑笑,走出去了。
就在神甫缓缓关上门后,我忍不住打开抽屉,已经干枯的玫瑰花蜷缩在里面,散发出一股怪味儿。
次日清晨我起得很早,神甫叫了马车在门口等着,到达考菲尔德花园的时候才刚刚八点五十分,我不知道这么早来打扰是否合适,但随后女主人的到来立刻祛除了我的担心。
她换上了黑色的丧服,梳着样式简单的发髻,一匹黑纱从头上披下来,覆盖在肩上,上面别着一朵白花,原来白皙的面颊少了脂粉的修饰变得苍白,眼睛周围泛着令人心疼了青色,我注意到她手中牢牢攥着一块儿白色的手绢,在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不时用它捂着心口,似乎在提醒自己控制情绪。
“你们真是太好了,”她听完了神甫的慰问,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感激,“我简直没法说……您知道,在贝兰斯利出事后,说什么的人都有,还有那些小报记者,都快把我烦死了,如果没有你们这样真诚的朋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眼圈儿红了,这让我的心底很不好受。
或许她不爱侯爵,但他毕竟是她相伴五年的丈夫,他们之间不可能完全没有感情的。
“您说的这些真是太见外了,夫人。”神甫向她欠了欠身,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说到,“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请您尽管吩咐,我相信这对您来说会轻松一点。”
“不,您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或许在葬礼方面,我能替您安排,”
“这会给您添麻烦的!”
“举手之劳而已。”
神甫让人无法拒绝,我想侯爵夫人这个时候确实需要帮助,推辞只是一种力不从心的表现。
“您怎么了,卡思伯顿先生?”我恍惚的样子让侯爵夫人感到很奇怪,“您一直没说话,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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