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甬道中,凄风惨惨,刮在石壁之上,发出尖锐的啸声,宛若幽魂嚎哭一般。辛子秋感到脊背上一阵发凉,仿佛见到了索命的恶鬼,心里咚咚直跳。不久之前,他亲眼所见康文平的咽喉被利箭刺穿,死于非命。那双充满怨毒与绝望的眼神,犹自历历在目。可现在,这本该已死之人不但活生生地站着,而且四肢完好,双目齐全,除了没有披着满身蛊虫之外,简直和初见时别无两样。就连喉咙上骇人的血洞,也已经消失不见。就在辛子秋骇然发愣之时,康文平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幽幽说道:“你好。”辛子秋瞳孔一缩,眼神锐利如鹰凖一般,将手中巨阙剑缓缓横在胸前,丝毫不敢怠慢。同时冷冷问道:“康文平,你究竟是人是鬼?”康文平也不答话,两只碧绿色的眼珠上下打量着辛子秋,蓦地从背后抽出哭丧棒,兜头便砸。辛子秋早有准备,长剑如匹练一般划过,一记“九天揽月”,迎上哭丧棒。“铿”地一声爆响,兵器相碰,火星四溅。康文平受反震之力,身子一个趔趄,倒退两步。辛子秋也微微晃动了一下,真力对真力,他居然胜了一筹。想到自己武功大进,他心中稍安,紧跟着一记“夜叉探海”,长剑疾刺而出。康文平斜身闪过,举起哭丧棒劈向辛子秋右肩,他棒子是精铁所铸,十分沉重,料想对方不得不回剑招架。可谁知辛子秋不闪不避,仗着金钟罩护体,肩头重重吃了一记,却恍若不闻。手中长剑却顺势横扫,嗤啦一声,剑刃扫上了康文平的胸口。他宝剑上此时伴着浑厚的内力,锋利无匹,如切豆腐一般,将康文平胸口划开一道一尺多长,寸许深的巨大伤口,触目惊心。可诡异的是,康文平枯槁漆黑的胸前,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只是皮肉外翻,散发着腐臭的气味。辛子秋瞧在眼里,更加确定眼前的康文平并不是活人,而是僵尸一类的鬼物。他心里想着,这家伙不会也被炼成蛊尸了吧,那倒是报应不爽。若是搁在以前,面对眼前怪物一般的康文平,辛子秋就算再胆大,也要打个哆嗦。可他现在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觉得有些理所应当。不得不说,在婆娑世界短短的几天,让他成长了许多。此时辛子秋双目圆睁,潋滟的长剑飞旋舞动,在他浩然无匹的先天无极真炁催动之下,隐隐有潮涌之声,下手毫不容情。管你是什么妖邪鬼怪,先一剑干倒再说。康文平瘦瘦的身躯倏地向后纵跃,双腿笔直,像足了电视里的僵尸,堪堪避过了凌厉的剑锋。辛子秋步步紧逼,一个箭步贴近了康文平,又是一剑挥出。康文平双手持哭丧棒,狠狠一架,铛地一声,又是一片火光。他被震得倒飞出去。辛子秋又是一个“猛虎跳涧”,窜上去一丈多远,剑尖在雄浑真炁的灌注之下,陡然长起三寸剑芒,光华四射。占尽先机之下,他手中长剑终于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刺入了康文平的胸膛。“噗!”闷声响起,长剑如中败革,将康文平捅了个对穿。如此重伤,康文平却漠然置之,他喷出一口碧色血液,松开哭丧棒,双手狠狠夹住了长剑,眼中忽然透出强烈的绿光。辛子秋想要抽回宝剑,却感到长剑仿佛焊死在了康文平身上,纹丝不动。他果断地松开持剑的手,想要以掌对敌。可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手还没离开剑柄,上面却有一股大力传来。辛子秋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大铁锤击中一般,闷哼一声,倒退三步,险些坐倒在地。康文平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忽然之间功力大增,一下逼退了辛子秋。他随手拔出胸口的巨阙剑,扔在地上,幽幽问道:“先天无极功?阁下是谁,跟陈抟老祖是什么关系?”他话音未落,辛子秋却已经弓起身子,如猎豹般弹射而出,拳头好似钢鞭,裹挟着风雷之声,径直砸去。“我是谁?我他妈是你大爷!”他和康文平仇怨极深,才不会听他废话。康文平碧色的双眼精光大盛,伸拳一挡,轻描淡写地格开了辛子秋石破天惊的一击,跟着手掌一推,又一次将他震飞出去。这连续两次的力道大得出奇,仿佛突然变了个人。饶是辛子秋有金钟罩护体,也被这一掌打得气血翻涌,痛彻心扉。可面对强敌,他却毫无退缩之意,正要猱身再上时,只听康文平说道:“慢着,阁下若是要找这具身体的主人报仇,尽可以省省力。你口中的康文平已经死去,不管阁下和他有什么仇怨,早就一笔勾销,别再做无用之功了。本座时间有限,也不想用‘燃血大法’和阁下做无谓的争斗。”这份语气从容淡定,孤冷高傲,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完全不似原先那个残忍狠毒,贪生怕死的康文平。辛子秋心思机敏,顿时听出了异样,微微一愣:“你不是康文平?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长得和他一样?”康文平说道:“本座乃是黄泉圣族四长老羽童,这具尸体的主人常年炼蛊,身上阴气很重,本座暂时借来当个分身。你我素不相识,冤有头,债有主,阁下不必和本座过不去。”辛子秋横剑在手,警惕地问道:“既然素不相识,你引我来此作甚么?而且刚刚可是你先动手的。”羽童长老伸手在身上一抹,康文平身上的伤口蠕动起来,瞬间恢复如初,他旋即说道:“本座刚刚只是想试试少侠的师承门派,并无杀心。至于为何引你来此,那是因为本座能感应到你身上有我们圣族的两件宝物,分别是第七部的《黄泉真经》和一枚‘黄泉之戒’。这两件宝物对我们圣族是无价珍宝,但对外人却一文不名,希望阁下能将它们归还本族。”“少侠既然是华山门人,受陈抟老祖真传,也算和本族有些渊源。本座不会追究你究竟如何得到宝物,也暂时不会出手硬抢,咱们做个交易如何?”辛子秋墨色眸子一翻,冷冷说道:“我若是不想交易呢?”羽童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阁下还没听过本座的条件呢。”辛子秋摇摇头,拾起宝剑转身便走,根本不打算和这家伙多废话。什么狗屁圣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既然确认康文平已死,他也懒得在这里逗留。至于《黄泉真经》,那可是他要完成的任务,凭什么拱手交出?羽童见他要走,也不阻拦,只是在他身后悠悠说道:“这真经和圣戒根本对阁下毫无用处,拿两件用不上的宝物,换开封府几十条人命,本座开的条件很慷慨了。”辛子秋闻言,脚步猛地停住,转身过来,明亮的双眼杀气四射:“你说什么?”羽童并没有被他气势震慑,兀自气定神闲地说道:“本座见你和开封府的各路豪杰聚在一起,想来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如今有人正布下了天罗地网,要将他们聚歼于此。这件事,本座可以帮忙解决。条件嘛,自然是本族的圣物。”辛子秋心中一凛,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羽童笑眯眯地说道:“阁下不必动怒,本座无意与中原武林众豪杰为敌,要杀开封府众位侠客的,并不是我。”辛子秋焦急地问道:“那是谁?”…………地下宫殿中,众人仍在仔细搜查,还没有人发现辛子秋已经离开。墙壁上,数百盏黄铜灯兀自亮着,发出碧游游的光彩,映得整个殿堂之中幽然澄澈。蒋平上了岁数,一夜未眠,又折腾了大半天,感到身子疲累,坐在一个石凳之上,叹了口气道:“唉,老喽,想当年大破冲霄楼,扫平襄阳王的时候,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我蒋泽长照样神采飞扬。这才过了几年,居然这么不中用了。”卢珍就在他不远处,拿着双戟到处戳戳刺刺,寻找着可能的地道,闻言走过来笑道:“四叔,你老人家什么时候也变得爱发感慨了?我爹比你大了十几岁,他还不服老呢,怎么你倒先矫情起来了?”蒋平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你四叔了?”两人正贫嘴时,忽听得殿堂一角有人阴恻恻地说道:“三侠五义都是些沽名钓誉,贪图富贵之人。明明出身绿林,却投靠了官府,屡屡和江湖朋友们做对,真是不要脸。”这声音不大,但尖锐刺耳,在这空旷的地底宫殿中回荡,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蒋平朝着声音来向看去,模模糊糊看见半个脑袋躲在石墙后面,似乎有个人在哪里,但灯光昏暗,看不真切。他腾身而起,冷哼一声:“来的好,老子正愁找不到你们这群败类,居然还送上门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人耳朵也真尖,蒋平轻声的一句话,被他听得清清楚楚,说道:“蒋平,你死期就在眼前,还自以为是,等下叫你……啊呦!”话说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原来徐良在不远处也瞧见了这人的身影,冷不防出手,一颗墨玉飞蝗石打出。他暗器何等高明,一击正中说话之人的脑门,打得他惨叫一声。开封府众人哈哈大笑。猛地,只听得一声长啸,宛若战斗的号角呜呜响起,声势猛恶。紧跟着殿堂墙角忽然黑影闪动,一大群人鱼贯而出。开封府众人也聚在了一起,听得那长啸之声如江海大潮,一阵阵波涛澎湃,无穷无休,单单听这啸音,便知发声之人内功深湛,非同小可,群侠之中,也许只有徐良,展昭才堪与匹敌。只见出来的这些人分列两排,簇拥着正中央一位中年男人。这人身穿翠绿缎子筋袍,鹰钩鼻,八字须,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好像个养尊处优的员外郎,但他眉目之间,带着凶烈的杀伐之气,自有一种常年发号施令的威严。在这中年人身后,跟着四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形容各异,但倶是神气外显,凶神恶煞,同时太阳穴高高鼓起,显见着武功不弱。那中年人面对开封府众侠客,丝毫不见紧张,从容不迫地抱拳说道:“在下司徒空,忝居逍遥楼楼主之位。各位官差老爷到我无忧洞中来拜访,敝人有失远迎,是我这个作地主的失察。不过诸位招呼也不打一声,便擅自乱冲乱闯,可不是作客之道。”蒋平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狠狠骂道:“我呸,你奶奶个熊,少跟老子文绉绉地胡扯。你们逍遥楼恶事做尽,罄竹难书。今天既然送上门来,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跟我们到开封府打官司去。”司徒空闻言脸色微变,瞳孔一缩,杀机立显。在他身后四名大汉中突然有一人纵跃而出,满身肌肉虬结,倒拖一柄钢杖,长达丈余,十分沉重。只听这人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们开封府的狗腿子们忒也无礼,我家楼主客客气气打招呼,你们却不识好歹。既然如此,那就少说废话,出来见个真章,看看你们究竟是有真才实学,还是胡吹大气。”若论斗嘴,蒋平从没怕过谁,可要是单打独斗,他就不够看了,往后微微退了一步,高喝道:“谁来跟他较量一下?”南侠展昭走出人群说道:“四哥,我去跟他比划比划。”蒋平笑道:“好,老弟你多加小心。”说着用手遮住脸,朝着展昭低声说了一个字:“拖。”展昭跟他共事多年,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要自己拖住逍遥楼的匪徒,等待大理寺和巡检司大军来到,将这帮匪徒一鼓聚歼。当下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手持湛卢剑走到那大汉身前一丈多远处站定,冷冷说道:“本官展昭,剑下不斩无名之辈,你报个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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