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柳兰昭横抱起来,步伐坚定地朝着早已准备好的产房疾步而去,每一步都踏得异常坚实,仿佛要将所有不安与焦虑都踩碎在脚下。
不消片刻,产房门外便聚集了一群紧张而又忙碌的身影,接生婆和御医们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望着柳兰昭苍白却倔强的面容,戚璟衍的心如刀割。
他轻柔地拿起汗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眼神中充满了疼惜与无助。
“戚璟衍……啊……”柳兰昭在剧痛中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兰昭,坚持住!”
戚璟衍紧握住她的手,恨不得能够代替她承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一盆盆热水被送进去,又一盆盆染着血迹的水端出来,每一份等待都让人心焦如焚。
戚璟衍心急如焚,几欲冲入产房,却被满头大汗的丁元劝阻。
“陛下,请保持冷静!皇后娘娘定会平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穿透产房,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戚璟衍听到那生命的呐喊,泪水不禁夺眶而出,那是喜悦、是释放。
丁元也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痕,欣慰地笑道:“奴才恭喜陛下,听这哭声,十有八九是个小皇子!”
柳悦悦兴奋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我要当姐姐了!”
两个弟弟也是一脸的激动与期待。
戚璟衍拨开丁元,急切地想要推开门进去,却被迎面而来的接生婆拦下。
“陛下,皇后娘娘说她现在的样子太过狼狈,让我们先服侍娘娘更换衣裳,稍后再请您进去相见!”
“兰昭她怎样了?”
戚璟衍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皇后娘娘与小公主一切都好!”
接生婆笑眯眯地回答,“真是位可爱的小公主呢!”
丁元脸上写满了惊喜,原来他之前还误以为是个小皇子。
此时,戚璟衍的心中仿佛开满了鲜花,幸福满溢得连走路都不自觉地轻盈起来,甚至有些手舞足蹈。
“丁元,我又多了一个小公主!”
他满眼笑意,光芒四射。
丁元见状,也笑得合不拢嘴,回道:“恭喜陛下,真是双喜临门啊!”
不一会儿,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接生婆朝戚璟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室内虽已燃起淡雅的茉莉香薰,但那股新生命独有的清新气息依旧扑鼻而来。
戚璟衍没有先去看接生婆怀中抱着的小公主,而是大步流星,直接走向床边。
床上的柳兰昭看起来异常疲惫,听见脚步声,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兰昭,你受苦了!”
戚璟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满含感激与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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