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野道:“士兵的名牌。死在战场上的人有时面目全非,分不清是谁,所以人人都随身带一个刻了名字的木牌,好在死后辨认。”
唐瑜细看木牌,只见一个刻着“杨小满”,一个刻着“杨元生”,孙牧野道:“我只找到这两个,你分一个去留着。”
唐瑜便拿了“杨元生”放入衣怀。两个沿着宫墙走了一阵,唐瑜问:“将军想邀圣上去围场打猎?”
孙牧野道:“嗯。我希望他像先帝一样,做个男子汉,可他不愿意去。”
唐瑜道:“圣上方才和唐瑜说,愿与将军去洪武围场。”
孙牧野道:“你说动他了?”
唐瑜道:“圣上不喜和生人处,唐瑜便随他同去,望将军借此多与圣上相处,多些亲近。”
孙牧野道:“多谢。”
两人过了虎翼桥,相对作别,唐瑜回了佩鱼巷,孙牧野却打马出了南城门。
往东南方行不到二十里,便是独鱼村,孙牧野径直去了魏家院子,见魏母坐在阶上摘菜,遂叫了一声:“阿娘。”
魏母怔了一怔,抬眼看清进门的是孙牧野,忙丢了韭菜冲过来把他揽住,口中直道:“孙二郎回来了!”
孙牧野道:“回来了。”
魏母道:“他们说焉军都在润州死完了,我只当……”说着眼泪夺眶而出,“我只当你也没了,我一个人真真没了盼头……”
孙牧野搀魏母在凳上坐了,道:“我回来了,阿娘不是一个人了。”
魏母道:“再不许去打仗了!”
孙牧野道:“要休息几年。”
魏母道:“以后难道还要打?”
孙牧野道:“要听国家的。”
魏母道:“你须听我的:咱们家里有田有土,全给你营生,不会让你饿着冻着,哪怕过得节省些,也比当兵强。”
孙牧野道:“将来天下太平了,我就来独鱼村住,年年月月侍奉阿娘。”
魏母道:“天下几时才能太平?我只怕活不到那一日了。”
孙牧野埋头陪魏母摘菜,忽然抬头看见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瓦片遮不上去,因问:“顶棚怎么坏了?”
魏母道:“村中小孩儿淘气,爬到屋顶捉猫,把梁子踩断了,瓦片全掉进了屋里。我请村北冯家兄弟来修,五十文钱也付了,却总不见他们来,我上门去请时,一日推一日,两次三番后,我倒先臊了,不好意思再登门开口。我又说,若你们没空来修,就把钱退我,我另找人,他们却说从不曾收我的钱,四仰八叉地不认账,我一个女人家能如何?总不能打滚撒泼,只好忍一口气算了。新瓦早买来堆在那边,改日另找厚道的村民来修,这回要修好了才付钱。”
孙牧野便站起身道:“我去把钱要回来。”
魏母见他那势头,先拉住嘱咐道:“你去问一声,他们不认就算了——并不是缺那五十文钱——不要和人家闹!”
孙牧野道:“我晓得。”便出门去了。
魏母提心吊胆地听北边的动静,生怕闹将起来,孙牧野一个人吃亏,却始终听不见鸡飞狗跳,半盏茶的工夫,孙牧野回来了,手中拎着一个钱袋,魏母道:“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如何听你的话?”
孙牧野道:“他们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涅火军人,姓孙,他们便给我了。”
魏母道:“这可奇了,那冯家兄弟是蛮横人,里正也拿他们没法子,你的姓怎么吓得着他们?”
孙牧野道:“不知道。”
魏母想了一想,道:“是了,好像涅火军的主帅也姓孙,他们听见你姓孙,还以为你就是那主帅呢。”
孙牧野道:“倒沾了一点光。”
魏母道:“你坐着,我做饭给你吃。”
孙牧野道:“嗯。”他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只怕夜间要落雨,便道,“阿娘,梯子在哪里?我去补屋顶。”
魏母道:“梯子在那堆干草下压着。你上去时小心些。”
孙牧野去抬木梯时,又看见角落有几包稻种,道:“该育秧了。”
魏母在厨下应道:“正说这几日下地呢。”
孙牧野道:“我明日去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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