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一走,姜姝立刻放下手中的茶,她皱着一张小脸,吐了吐舌头,像是舌尖被什么咬了一样:“这是什么茶,喝进嘴里怎么那么苦涩?快把它拿走,换成我娘给我准备的茶叶,我再不要喝这个!”
沁雪和晴雨有些无奈,她们这主子素来在吃喝上面都精细得很,以前房中自己喝的茶都是顶顶好的茶叶,就连宫中的那些贵人都是喝得的。
如果今早不是和姑爷一起用膳,她怕是连吃都不肯吃那些早点。
这会子姑爷一走,就开始嫌弃起谢家的茶来了。
沁雪听话的把茶壶拎走去到了,等换成了从姜府带来的茶叶煮了一壶进来,却见姜姝进了离间。
绕过一扇画了白梅的屏风,就见晴雨手中拿着一盒半透明的膏药,正在半褪了衣裳的姜姝身在涂涂抹抹。
只见姜姝白皙的背部有好些红痕,沁雪没仔细看,只面上一红,喃喃道:“姑爷这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姑娘身子娇嫩,怎么下手如此不知道轻重。”
昨夜她和晴雨二人并不知姜姝和谢让并未圆房,而且她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谢让早上叫人换了床上的被褥,难免以为是因为那事才换的,并不知道主子背部的红痕是被硌出来的。
知道沁雪误会了什么,姜姝红着一张脸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顿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难以启齿道:“我昨夜与郎君并未行夫妻之礼……”
说实话她也不太想与谢让圆房,她自己有心结,上辈子她遭人算计,差点被谢豫强上,所以心里对做那种事情多少是有了阴影。
昨晚她会看那本避火图,也是因为喝了酒壮胆的缘故。
沁雪和晴雨知道她性子娇纵,只以为是她自己不愿意或者害怕,对着姑爷闹了,而姑爷看起来对她又有几分包容,所以并未强行圆房。
只是一直不圆房的话,夫人那边定然会担心,不过姑娘的性子虽然难缠,但是本性却不坏,兴许相处久了,姑爷会喜欢上也不一定。
“说起这个,你们两个快帮我找找那本书!”
姜姝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把压箱底的避火图拿出来研读了一番,方才她在姝鹊收拾被褥之前还特意去床上找了一遍。
奇怪的是,那本避火图居然不在床上,她以为是昨晚做梦看的,只好悄悄去打开箱子找了找,可她没想到的是也不在箱子里头。
难道还能不翼而飞?这里头定是少不了安远侯府,到时候人多眼杂,要是想要在姜府生事,搅黄她那位堂姐与安远侯世子的婚事,想要也不是难事。
只是姜姝如今已经嫁给了他,他怎么能让姜府再为他人所用。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青堰,研磨。”
把手中的信烧了之后,他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正要给那位回信,然而青堰却迟迟没有上前来替他研磨。
他有些奇怪地朝着青堰那边看去,却见对方手中正捧着一本书,那书看着有些年岁,蓝色的封面上什么字也没有写,细看之下还有些眼熟,此时已经被翻开了第一页。
谢让面上一愣:难道这是本书是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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