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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怨似恼,檀口微张道:“先生何必明知故问,我若不是来找先生,怎么会来此。”
谢让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眉尾微挑,“公主寻臣,却在房中放了迷香,这又是为何?“
说完,姜姝便感受到谢让冷澈的眼眸,视线中带着压迫感朝她袭来。
好似一座大山向她压了下来,又似汹涌的潮水朝她拍打而来。
尖锐的时间嵌入掌心,刺痛感让混沌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姜姝蹲坐在地上,将脑海中的法子一个个否定。
最终只得选取一个最为可信的,但……
半晌,姜姝泛着水雾的桃花眸盯着谢让,秾丽的小脸染上红霞,轻咬红唇低下头去,语气带着几分羞恼道:“学生这般做只是因为、因为喜欢先生。”
说完好似才察觉到羞意,忙低垂下头。马车轱辘轱辘的摇晃着,崔熙玥被绑住手脚封住嘴扔进了车厢里。
她蹲在角落眼神防备的看着面前之人。余白瞥见姜姝变换的神色,顺势向下看了一眼。
可巧,就在他往下看的瞬间谢让不偏不倚的抬了眼眸,视线交错之际,似有火花略过。
余白坐在楼上仍是一脸笑意,伸手举起手上的茶杯向下敬了敬。
白皙的指尖搭在杯沿上,动作慵懒随意。翟蓝有些莫名,想了想答道:“今日我随大人出去,暂还不知是否有人给大人送过东西,要不属下去问问?”
说完这话,翟蓝抬头看了看他家大人的神色,麻溜的出去了。
片刻,翟蓝从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封薄薄的信封,边走边笑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管事处果然有一封大人的信,那小吏没见到大人,便放在一旁,险些忘了。”
翟蓝将手中的信交给大人,只是他怎么觉得他家大人看见这封信并不高兴?
难道是还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落下了?
谢让随手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
偌大的一张纸上却只有寥寥几字,龙飞凤舞的占满整个纸张。
谢让看完信,双指合拢将其放在烛火上点燃,直到剩下最后一团灰烬落在地上。
“大人,这信上写了什么?”
“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邀我相聚。”
谢让视若无睹的略过对方的动作,抬脚迈进店内。
倒是身后的翟蓝颇有些好奇的多看了眼国师,不是说的国师喜静,轻易不出门,怎得今日这般碰巧。
对于谢让的冷待,余白挑了挑眉,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正要开口对姜姝说些什么。
一抬头却看见方才还与他坐在一处的姜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在屏风后面了。
见他转过头来,伸出半个脑袋问道:“谢大人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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