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迈进靖安王府的大门,江淮姝莲步轻移,眼神中带着一抹探究与威严。
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并非靖安王妃,却是沈芷惜。
只见沈芷惜悠然地坐在那里,身子纹丝未动,脸上挂着一抹傲然之色,眼眸中流露出得意的光彩。
她微微扬起下巴,用略带戏谑的语气说道:“娘娘见到妾身,似乎很是意外呢?”
江淮姝的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质问的口吻道:“怎么会是你?靖安王妃何在?”
沈芷惜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解释道:“王妃身子抱恙,府中事务暂由妾身打理,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江淮姝心中震惊不已,这沈芷惜竟如此有手段,入府不过短短一月,便夺得了掌事之权?
江淮姝冷哼一声,轻轻甩了甩衣袖,而后走到一旁,优雅地落座。
悦儿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双手微微颤抖着将帕子上包裹着的化了的冰糕递给沈芷惜看。
沈芷惜微微皱了皱眉头,满脸困惑地问道:“此乃何物?”
江淮姝微微眯起眼睛,解释道:“今日你靖安王府的马车冲撞了本宫的婢女,你既掌权,那便得给本宫一个交代。”
沈芷惜心中自然清楚,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只有江淮娇。
如今人家的姐姐前来兴师问罪,她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她微微扬起下巴,吩咐道:“书琴,去请江侧妃来前厅一趟。”随即,又有婢女为江淮姝奉上茶。
沈芷惜轻声说道:“方才回府的只有淮娇妹妹,想必妹妹也并非有意为之,不过是姐妹之间的小摩擦罢了,娘娘何必亲自前来呢?”
江淮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满,“不来,又怎会知晓这偌大的靖安王府,王妃尚在,竟是一个侧妃掌权?”
沈芷惜脸上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娘娘说笑了,王妃身子不适,妾身只是暂时代为管理而已。”
江淮姝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审视,“哦?身子不适?那正好,靖安王妃人在何处?让我们这妯娌之间,相互关怀一下?”
沈芷惜微微低下头,心中暗自得意,“那可真是不巧,王妃闭门不出,连王爷都不得入内呢!只怕娘娘求见,王妃也会百般推辞。”
她这般说,无非是想表明靖安王妃自己不愿掌权,而非她夺去了权力。
江淮姝冷声道:“不知皇后娘娘可知晓此事?陛下又是否得知这靖安王府,已经是侧妃掌权?”
沈芷惜沉默了片刻,随即转移话题道:“说来,当初还是得娘娘举荐,这才让王爷对妾身另眼相待,可不知为何,娘娘今日对妾身这般冷言冷语?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
她有些心惊,莫不是那木雕的事情,已经被她知道了?
可那木雕,自己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用的还是赤绥族女子的毒物,按理说不应该会被查出来。
江淮姝没有理会她,就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江淮娇也来到了前厅。
江淮娇满脸不情愿,心中暗自咒骂,但还是微微欠身,说道:“妾身见过睿安王妃。”
要不是母亲曾叮嘱过,以后见了江淮姝,即便再不情愿,也得行礼问安,她才不会这般的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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