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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季修偃本是呈跪姿，可面对季重的殴打，季修偃下意识抬手格挡却不料被季重一脚踹倒在地。

身上遍布的疼，衣服不料慢慢出现了血痕。季修偃不敢逃，因为逃跑会被季修偃视为背叛，他会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他抬起胳膊护起脸，想的确是不能在江晴也看得见的地方留下伤痕。

上次的借口已经用过了，无法再骗他一次。

耳边的鞭打声突然消失，季修偃半睁着眼透过缝隙看到季重高高站在自己面前时季修偃思绪忽然回到了小时候。

他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地面，被季重的高大的身影笼罩。

他跑，季重打得就更狠。他哭，季重就会捂住他的嘴巴，骂他和妈妈一样，是叛徒。

久而久之，他躺在书房的地面宁愿咬伤自己也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季重发泄完，他扯开衣领将鞭子用力摔到一边，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

季重睨了眼地面的人，舒爽地笑出声，“江晴也，他算个什么东西。只要他在你身边，你就变得优柔寡断。”

季修偃躺在地面，血迹溅到了地毯上，腹部隐约传来温热的流动。季修偃无力地咳嗽，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

季修偃眼睛猩红，像是泪与血混在一起，他盯着那微弱的光亮，艰难地发出声音，“父亲，我会听从您的安排。”

“我不会像母亲一样，背叛你。”这句话他从小就反反复复地说：“我会服从你。”

季重闻言发出愉悦的笑声，他慢步走到季修偃旁边。蹲下身轻轻擦拭血迹，“小偃，就是要这样我才不会生气。”

“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他说：“不管是对你妈妈，还是对你。我就是因为太爱你们，所以在你们背叛时才会特别生气。”

“你想象下，你最爱的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

季重从茶几下拿出药箱，像往常一样，帮他处理好伤口，又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拿出让他换上。

“不能让人看到你这样，要保持好形象的。”

季修偃点头，像无事人一样从书房走出来。

崭新的衬衫和西装看上去让人焕然一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季修偃眼下被鞭打到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

离开季重所在的楼层后，季修偃停在了长廊上。

他微微侧身，透过影子的倒影看清了自己的样子。

趋近于完美的相貌之下，却藏匿着逐渐腐烂的身体。

很多时候他自己都接受不能这样的自己，如果有一天江晴也发现他这副残破的身体。

季修偃想。

大概会吓到他吧。

他会吓到逃跑吗？他会产生背叛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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